“陛下,老奴也是有些想不通。”洪公公趕忙說道。
“是不是他以為有了這五千貫錢,以後就能安枕無憂的生活了?不過他家的那個酒莊,確實被搬空了呢。”
“不可能。”永炎帝說道。
“這個臭小子每次行事往往出人所料,又精明得很。他不可能看不出這次給他送賭債的兇險,他肯定是有應對的法子。”
洪公公張了張嘴,很想跟永炎帝建議一下,不行咱們就直接問吧,老是這麼猜,不累嗎?
“阿公,你說這次他是不是該用朕給他的腰牌了呢?”永炎帝眼巴巴的問道。
“老奴以為,也是差不多了。”洪公公說道。
“這麼多的錢財,即便是老奴聽聞之後都會心動,更不用說那些江湖人物了。老奴是實在想不到,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哎……,就怕他還有別的辦法啊。詩竹最近如何?可曾開心過?”永炎帝嘆了口氣。
“回陛下,這幾日倒是跟李大將軍府中的小娘子出宮三次。”洪公公說道。
“那日吃了陳家小郎君虧的,便是李大將軍府中的小娘子。性子雖然有些跳脫,安福公主卻是喜歡得很。”
“哎……,只要詩竹能夠開心就好。吃喝用度,多調配一些吧。”永炎帝又嘆了口氣。
“陛下請放心,老奴心中有這個事呢。只是安福公主性子素淡,即便老奴多送去一些吃喝,安福公主享用的也不多。”
永炎帝掐了掐眉心。
這是自己已故太子妃的女兒,這些年鬱鬱寡歡,他都心疼的很。
因為對太子妃用情很深,即便是繼位之後也一直都沒有立皇后。也正是因為如此,後宮中的妃子們為了這個皇后之位,也是讓他頭疼得很。
看著永炎帝的表情,洪公公心裡心疼得很。
多少也猜到了一些永炎帝為啥這麼關注陳文軒,陛下的心裡苦啊。陳文軒恣意妄為,可是卻活得快樂。
“陛下,老奴還有一事稟奏。”洪公公說道。
“查閱過近三次科舉的情況之後,老奴發現進士科和明經科中舉的人,大部分是國子監的監生。”
“而其餘中舉之人為官者品階確實不高,大多也為閒職。若是能夠拜三相為坐師者,大多權重。”
“好、好啊,怪不得那狂徒不屑一顧,不若把這個朝堂都交給他們。”永炎帝怒極反笑。
洪公公這就不敢吱聲了。
他的想法就簡單了,反正陛下現在也是愁苦得很,還不如一下子把不好的訊息都聽完。
萬一那個小郎君要是有別的法子,能夠讓陛下開心呢?
到時候再說這個事,陛下的好心情就又沒了。
雖然他的心裡邊有些討厭陳文軒這個禍害,但是隻要能夠讓陛下開心一些,他現在反倒盼著陳文軒能多折騰一些。
其實他的心裡邊也是很好奇,陳文軒究竟要怎麼面對呢?真的要動用腰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