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一幕,王有福抬起胳膊不停擦拭著肥臉上冒出來的汗。他知道,這一次的計劃失敗了。
可是該如何不失顏面的收場呢?
“呔……,堂上坐著那胖子,你不會斷案了嗎?”陳文軒又是一聲大喝。
這一聲喊,聲音可是洪亮得很,把堂上還沒從思考中回過神來的這些人,又拉入了新的思考中。
那胖子?怕是王知縣吧?
這狂生真的就敢直接叫出來?
嗯……,已經叫出來了……
所有人都覺得今天的腦子是真的不夠用了,發生的這些也是他們的人生中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
王有福更是大張著嘴,用手指了指自己。
“瞅啥啊?說的就是你。這人誣陷於我,理應問斬。”陳文軒說道。
王有福現在只剩下可大口喘氣,身子都被氣得哆嗦了。
“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陳文軒卻是蹲下了身子,把腦袋湊到了丁阿大的嘴邊,“你說你是冤枉的?是被陳家二房的人指使的?”
說到這裡,他又猛的站起,並指如劍,指向了丁阿大,“你即便說了,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那叫一個義正言辭、那叫一個威風凜凜啊。
丁阿大腦袋木然的抬起來,看著他。
自己說了嗎?
自己什麼時候說的啊?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大人啊,草民冤枉啊,草民也是被陳家二房陳文華所騙。”
一想到這個,丁阿大的屁股下就跟安了彈簧一樣直接蹦起,跪在地上一邊“咣咣”磕頭,一邊哭訴。
陳文軒的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就這麼看著王有福。
這一下子,所有人可是都看明白了,也驚呆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竟然是陳家二房的陳文華找人誣陷陳文軒,這個罪過可是大了。
唯有胡大海微微皺眉,看向陳文軒的眼神都帶了一絲敬畏。
這個年輕人,好可怕。不僅心思沉穩,而且應變很快。
他離得近,看得也是真真兒的,剛剛陳文軒就是胡亂的詐了一下,這個丁阿大就開始順杆爬。
於陳文軒而言,並無任何損失,是不是陳文華指使的也不重要。
說是他,就是他,因為現在也給王有福搭了一個能夠收場的梯子。
“你這刁民,竟是連本縣也給矇騙了。胡縣尉。”果然,王有福開口了。
“下官在。”胡大海站了出來。
“去將那陳家二房之陳文華抓捕歸案,再將這丁阿大收押入監。退堂……”王有福說著就拎起了驚堂木。
“且慢。”
陳文軒舉起了手。
抓著驚堂木的王有福都快哭了。
“你縱然受到丁阿大矇蔽,可是也有著審理不清之責。我勸你自動請辭,否則我必會去京兆府彈劾你。”陳文軒說道。
這句話一出口,又把所有人都給聽呆了。腦子本來就有些不夠用,不知道今天這些事到底咋發生的,現在直接宕機了。
自己聽到了啥?
這個狂生竟然還要彈劾知縣大人?
瘋了吧?
狂得沒邊了吧?
“你、你這狂徒,本縣乃朝廷七品命官,更是王相門下。”王有福也被氣瘋了。
“哼,王相門下又如何?”陳文軒不屑的說道。
“王相乃朝中砥柱,若是得知門下竟然有你這樣的糊塗官,定當自清門戶。看來,你這胖子是不思悔改了。胡縣尉可在?”
“呃……,某在此。”胡縣尉愣了一下。
“差人小心看護這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