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又補了一句。
“護國公也吃著了?”
剛夾起一塊肉的永炎帝愣住了,他都覺得這塊肉不香了。
這是不是欺負人?
自己可是皇帝啊,憑啥這個臭小子給別人做?
“陛下,怪不得護國公上朝時,神采奕奕的。”洪公公拎著灰鏟賣力抹灰。
心裡邊也是有些愁,可別再刺激陛下了,自己都快補不上了。
“嗯,確實如此,護國公的氣色很好。”永炎帝酸溜溜的說道。
說完之後,繼續夾肉到碗裡,然後拿起勺子連肉帶飯的,直接來了一大勺。
容貴妃哪裡知道他想的是啥啊?
看他吃得這麼香,也是很開心的。
回宮以後辛辛苦苦忙活這麼久,為的是啥?還不是為了討陛下開心?
“春雪,得好好學,爭取把那個……狂生做飯的法門都給學過來。”永炎帝說道。
“奴婢遵旨。”
春雪嚇了一跳,趕忙跪在了地上。
“起來吧,這個燜肉當真不錯。”永炎帝說道。
努力勸自己,要放寬心。縱然那小子奸猾得很,到時候自己還不是想咋吃就咋吃?
“陛下,妾……想在院子裡用鵝卵石鋪上一條小路。”稍稍猶豫了一下,容貴妃開口了。
“為何?”永炎帝好奇的問道。
“軒哥兒說鵝卵石露出地面一點點,不穿鞋在上邊行走可有助氣血運轉。”容貴妃說道。
“陛下整日操勞,想必也是很累的。日後便可先泡腳,泡完腳後在這條小路上行走,龍體也能好一些。”
“準了。阿公,明日通知工部,弄些鵝卵石過來。”永炎帝暢快的說道。
還是那句話,萬事皆怕比。
別的妃子討好自己,為得是封賞。可是容貴妃呢?是真的為了自己著想。這麼一比較,那還有啥說的?可謂是龍心大悅啊。
“那狂生在皇莊上,沒有鼓動平兒做別的事吧?”永炎帝問道。
“這倒沒有,一心都用在蹴鞠上。平兒到時也會上場,要為我朝爭光呢。”容貴妃說道。
“陛下,妾是真覺得軒哥兒這孩子很不錯。性子也好得很,若是真的把他的小侍女欺負生氣了,他還會去哄呢。”
“哎……,就是這狂生。因為昨日之事,又扳倒了一個侍御史。”永炎帝嘆了口氣。
他覺得應該讓自己這個傻媳婦,瞭解一下那個臭小子的真面目。
“陛下,妾斗膽說上一句。軒哥兒的性子溫和著呢,他們定是把軒哥兒給欺負得狠了。”容貴妃說道。
“嗯……,有道理,非常的有道理。”永炎帝略顯僵硬的點了點頭。
哪曾想在容貴妃的眼裡,會這麼解讀啊。
但是這話說得也不錯。
陳文軒雖然猖狂無比,但是他從來也都不是主動惹事。但是誰要是惹到他了呢?肯定就要做好被反咬一口的準備。
“對了,還有一事。”容貴妃猛然說道。
“軒哥兒還要給平兒量身打造一把寶刀呢,也是用的新法子。給護國公府上菲郡主打了一把,手腕粗的木頭,一刀斬斷,刀刃無損。”
聽著這個話,永炎帝的心裡那叫一個酸啊,跟喝了二斤山西老陳醋一樣的酸。
憑啥啊?
憑啥啊?
枉自己對那個臭小子這麼器重,他有了好東西,咋就不想著給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