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偏著頭道:“帶我來這裡,難道,沒有勇氣去面對?”他想摘下眼前的黑布條,手已擱至腦久後;
“豈慢,若你聽完我的話,再摘不遲;”
裙襬的悉索聲,這女子大約是走到自己跟前,旦感到她的裙角捎過自己,那女子距離自己愈近,那種植物的香氣就愈重;
黑暗裡,這陌名的香氣令他一陣浮想;
她不是妲己,而她,卻又是誰?帝辛後宮中的寵妃?還是妲己的敵人?
“既然沒死,那就活著吧!”女子清冷的聲音一浪一浪像拍打著礁石的潮水,像他湧來,旦凝神傾聽之後,方道:“你知道我的事情?”
“豈止知道,還暗中操控過;”女子一陣冷笑道:“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又或者,一切,只是大事已去;”
旦屏聲斂息,可以清楚的聽到女子的踱步聲,一步,兩步,轉回身,再行一步,再行兩步;
“看來你是王宮中有身份的女子,必定是後宮娘娘;”
“不必妄加猜測,以後,我們彼此縱使相逢也不曾相識;”女子駐足緊緊站在他的跟前,旦能夠感到受她身上傳來溫暖的氣息;
不禁說道:“你應是一個懂得人心的女子,聽得出,你有著過人的聰慧;”
“哼,見笑了,過人談不上,使起心機,卻也是不輸人的,”女子秀髮上的玉流蘇一陣微顫,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今日叫你來,想跟你打一個賭。”
“打一個賭?”
“正是。”
知己紅顏3
女子俯下身,緊湊在旦的耳畔,她的頸項間傳來溫熱而迷人的氣息,令人想要有親近的慾望,旦下意的低了低頭,她捱得這樣近,他的心,
一陣,猛跳;
“你其實,”女子玩味的以鼻間輕輕碰了碰旦的耳際,她饒有興致的看著旦,耳間迅速的潮紅,像被燙到一般,他的身子再顫抖;
“請你,與我,保持一定的距離;”旦連往後退了一步,一不留神,碰著身後的花架,“啪,”陶瓶打碎的聲音,令適才突然其來的曖昧減了幾分;
女子亦像是退了一步,香氣,距離自己的鼻息,減了幾分;
“怨不得,蘇貴妃會情繫你這樣的男子,”那女子的聲音裡有幾分蒼涼,嘆道:“倒也,不失為一個君子;”
“請問,你究竟要跟我打什麼賭呢?”
旦一心繫著女子適前的話語,他想要知道,神神秘秘的來到這裡,在與這個莫名其妙的女子有著一段關於自己與她的閒話;
“我想跟你賭,縱使有一天,有一種可能,你們,也不會有結果;”
“如果你想說的這些,那麼,我大可以告訴你,一切,都已過去;”
沉默,一陣沉默,冷沁沁的寒夜裡,沉默僵冷的氣氛更為凝重;“哼,你,不必在我面前說這些,是不是,你心裡明白;”
“彼此眼中的不甘心,又面臨著殘酷的現實,一段痛徹的心扉的愛情,明知遙不可及,心底,仍在掙扎···”
旦只覺得傷痂下的傷口,一陣刺痛,他想要甩開這種感覺:“這是你們身為女的感覺,男人,不會為了這些事情而糾纏下去;”
“好比喝醉了的人,總是對人說,自己還能喝;你,不就是這樣嗎?”
“你跟我打這個賭,是為了什麼?對於你,又有什麼意義?”
那女子涼涼的笑道:“與其說,跟你再打賭,不如說,是跟我再打一個賭,我用剩餘的殘生,來打一個打賭;”
“你讓我糊塗了,”旦希望女子能夠再說下去,他也很知道,曾經的諾言,是否,還能夠有兌現的一天。
知己紅顏4
“曾經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