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著嘴唇,矢可否認道:“這、這、這,一定是有人災贓陷害;”
帝辛將其中一包藥粉“啪”的一聲全擲在王后的臉上,異香撲鼻的藥粉,淺灰的粉末,令王后的臉灰如鬼色。
午夜溫情
下過雪之後的王宮,在朦朧的月光之下,銀白髮亮;清新透明的空氣裡,妲己呵了口暖氣,搓著冰涼的手背;
她,又揹著帝辛,將香浮塞到他的身邊;
她,又穿了宮婢的衣服,扮成香浮的模樣,來尋宮女心目中的侍衛;三千多年前的大商,一個宮女和侍衛發生點什麼,算不得什麼大事;
商朝,除了王族與貴族,平民之間甚至連婚姻關係尚不能確定,如有蘇部,喜則交好,厭則分離,甚至於妻子兒女,都一派混亂;
“你怎麼又來了,”明明心中閃過驚喜,而這份喜悅卻生生被旦強壓在心底;
旦,住在偏殿後的耳房裡,相較於草菴,有了很大的改善;侍衛親兵,也算一官半職,雖不能與公卿相比,較於一般低階貴族,亦算是體面;
暖炕燒得正旺,散出溫溫熱氣,床榻上自是沒有珍貴的貂裘,只鋪著綿夾墊子,見妲己帶著一身風雪進來,他下意的站起身;
他遠遠的隔開坐著,他將一室溫暖空出,給予妲己;
看到她冒雪而來,凍得小臉、小手蒼白,他想要將她焐在懷裡,替她取暖;但是,不可以、不應該、不能再;
理性,要多少理性,才可以抵擋這個女人帶來的誘惑;
她的雙腕輕輕抖落開雪披,宮女湖青的裙衫,窄細的繡子,鑲著青邊;緊束的腰身,令她原本就曼妙的身形,更加婀娜;
這身裝扮,令旦,有一種親近之感;
她,不是白日裡,那個眾星捧月,那個在帝辛身畔無比嬌寵的女子;這一幕,是真實的,真實到觸手可及;
他是侍衛,她是宮婢,兩人偷期相約,隱隱情深;
暖炕的暖氣,冉冉上升,妲己蒼白的小臉,很快,暈有一層,淡淡的紅暈;
她,已不再冰冷,微微移了移身子,輕輕一動,她的身上散發春鮮花般清甜的香氣,隨著屋子裡暖暖的熱氣;
撲面而來,攝人心神。
午夜溫情2
舉起窄小的袖子,想要攏一攏,因在雪地裡奔跑而帶來的散亂;手腕處晶瑩的肌膚,與栗子色的長髮,對比鮮明;
手心輕輕一轉,散在肩頭的長髮,鬆鬆的挽在胸前;
那是女子,特有的柔媚,旦,清揚的目光,一陣閃躲,這樣深的夜,只隱隱聞得門外,雪落的聲音;這樣靜的夜,只見妲己柔柔款款;
“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嬌音婉轉,妲己柔媚的目光,如湖面泛起浪花;
更是心底,澎湃的春潮;
浪花,一朵一朵的浪花,撞激在旦如岩石般的心扉上;“請娘娘,回到寢殿吧!”大王就不在寢殿內,旦,不能夠;
“你嫌氣我是嗎?”妲己有顆受挫的心,她一陣沉默,湖面的浪花,在冰天雪地裡,迅速凝結,這,令她,壓抑;
拾起的雪披,她站起身,飲淚低泣,旦,是那樣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你以為我是願意的?今天這一切,我是願意的;”
幽暗的燈火之下,她的小臉已為淚水瀰漫的模糊,“不要哭了;”終於,旦上前輕輕拉妲己的袖子,壓抑在心底,他說道:“我知道你心裡難過;”
他感到懊惱,他曾經賭咒發誓,絕不原諒她,絕不再搭理她,絕不再愛她;
只是她多來找自己幾次,只是她在自己的眼前多掉了回眼淚,只是她這樣楚楚的樣子;
“我是什麼?”妲己掙脫旦的手,伏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