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是嗎?”旦一伸手,手掌間盡是瘀血。
天生為王
蘇護的親兵終於趕到族長大宅,“放了族長,”親兵們揮出銅鉞,指向巫師及長老,“妲己已經和一個外族人殞命斷崖;”
“你們,逼死了我的女兒,”蘇護抓著長老的衣襟,“族長,現在不是英雄氣短之際,”長老一把摔開蘇護的雙手;
“帝辛的鐵騎,已到了距蘇城一百里的地方,不到兩天,便可兵臨城下,”“逼死我的女兒,戰爭依然不能倖免,”
天空一陣陰晦,烏雲在天際翻滾,明亮的太陽,被迅速湧來的烏雲所吞沒,將有一場暴雨迫近;
“王,”身披鎧鉀的戰士跪在亦同樣身披戰袍的男子跟前,男子八尺身量,如偉岸的高山,“有蘇部情況如何?”
被稱為王的男子,正是大商第三十二代王位的繼承人,帝辛,又叫子辛,姓子名受,登上王位之後與歷代先王一樣尊稱為帝辛。
“稟王,有蘇部已集結了各族青壯男子,在城外備戰,”
“有多少披甲之士?”帝辛轉過身,豎起雙眉,倒生有內璇,瞪起雙目,如虎嘯山林;雄霸之勢,足以令跟前的戰士畏懼;
“據探子來報,城外有三千披甲之士,城內不詳,”
“哼,”帝辛虎虎生威,鼻間的冷哼之聲剛勁有力,“烏合之眾,”
“大王一路東征服,所向披靡,即使有蘇部負隅頑抗,亦是塗勞;”
“大王,”一旁敬侯的臣子,轉出身,細膩的長眉令他與帝辛有截然不同的形容,溫軟和氣,言語漸緩;“微子啟以為,不如派使者招撫有蘇部,”
“有蘇部集結兵馬,王兄,你以為蘇護肯輕易就範?”帝辛掰了拳,指關節發出清脆的鬆動聲;
“先禮後兵、師出有名,此亦兵臨城下之舉;”
“有蘇部背誓與先王之盟,勾結東南諸侯國,暗中與我大商作對,這口惡氣,孤忍了很久;”
“大王,臣已收到有蘇部長老的降書及有蘇的地形圖,”
“孤要蘇護來降,”見帝辛如此堅決,微子啟深知,不能再勸;
他這位王兄血氣方剛、孔武有力,又能言善辯,能手格猛獸,神勇冠絕,自繼位之後,征服大商周邊諸國。
天生為王2
“未若王一面準備征伐,臣弟一面使人派降書,”微子啟不得已出此下策,“留下地形圖,孤,準了。”
待微子啟前腳離開大帳,帝辛向披鉀之士傳旨道:“山雨之後,立刻拔營。”“沒有我帝辛,不能征服的疆土;沒有我帝辛,不能企及的山河;”
他攤開珍藏於袖的羊皮卷,大商的國祚在他的手中,疆域東到渤海,西到有蘇,將之與有蘇的地形圖拼成一片,“如果一種征伐下去,可以將疆土擴大到西氐羌部,”合上卷軸,“歷代先王、成湯、武丁、盤庚的功績都在孤之下,”
“在孤之下,”帝辛一統華夏,建功立業之心昭然若揭。
“旦,”山林巖洞深入,妲己用蕉葉捲成爵形,盛來雨滴,“喝點水,”她扶起旦,豈料,旦高燒囈語,無法吞嚥。
“這可怎麼是好?”妲己撕裂一截衣袖,一段與旦背部的傷口包紮,一段溼了雨水,敷在旦的額頭上;
“一定是負傷,又在湖水裡弄溼了傷口,”妲己螓首低頭,蹙著蛾眉,“旦,總是要喝點水,”妲己憶起孩堤時傷風感冒,無論她病得再重,父親蘇護都會要她起來飲水;
她握著旦的雙頰,企圖將水滴一滴一滴的滴入旦的口中,而旦牙關緊閉,水滴順著他的唇角悉數溜走;
妲己噙了雨滴,唇瓣兒罩上旦的唇片,四片溫軟的唇瓣兒交織在一起,妲己差紅了臉,從雙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