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箕子飛也似的跑了出去,邑姜顫動著雙手,涼涼的說道:“發哥哥是誰?我為什麼會記得他?他是,我要找的人嗎?”
極快的,箕子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從袖中掏出一小瓶藥膏,悉心的說道:“來,搽這個試試;”“這個?”邑姜一雙泠泠的美眸,盯著瓶中倒出乳黃色的脂液;
散發著清涼的香氣,細膩的脂液均勻的淋在水泡上,“舒服多了,”邑姜舒展了長眉,因疼痛而緊繃的小臉,微微舒展了笑容;
“這叫瓊脂,是東夷部人常用來治來燙傷及消腫的聖藥;是大王賞徵東夷的時候,賞給我的,大商,也只有王族才用得上這個;”
“如此名貴的用名,用在我的手上,真是,”邑姜螓首低頭,抿著小嘴,很是難為情;
“跟你說個笑話,”箕子連忙插開話題,他感到自己過於表現,令邑姜產生一種負疚感,張口雙手,猛的一縮,作出被燙到的樣子;
邑姜興味盎然的望著箕子,箕子猛的將手摸到耳垂,吹著口涼氣,笑道:“我小的時候,見乳母親一被燙到,就作這麼一個架勢;”
逗的邑姜“咯、咯、咯”的捂著小嘴一陣竊笑;
“你笑起來真好看;”
簪菊2
“你笑起來真好看”,箕子目光一片火熱,邑姜像是被燙到,慌忙低垂下眼簾;
一時無聲,倒令二人侷促起來,流動的情愫如月光一般瑩潤而美好,卻又令人感到一陣清涼的窒息,箕子附在邑姜耳邊說道:“不如,卻外面走走;”
“呃,”邑姜深吸了口氣,努力摒去眼中的羞怯,搖搖擺擺站起身,跟在箕子身後;
在明月之下,箕子一襲白衣,他放緩了腳步,以期邑姜能夠與他並肩而行;“您是王子,我與您並肩而行,恐怕,”邑姜雖然記憶間斷,然禮節與分寸卻不曾忘卻;
“你是我最尊貴的客人,”箕子無比真誠的望著邑姜,像涼涼的夜風一般,令人愜意而舒適;
他,總是令自己難以拒絕;
他,總是這麼恰如其分,如此恰如其分,幾近圓滿;花影浮動的香徑裡,瀰漫一層又一層的菊香,“分不清是姑娘衣袖間清雅的香氣,還是;”
箕子指著一叢淺淡的秀菊,情真意切;
“王子,您也喜歡菊花嗎?”邑姜俯下身,鼻尖輕觸於花蕊,像是,箕子搓了搓了掌心,像趁她暈迷時悄悄吻上她一般,碰到她涼涼的鼻尖;
“如果喜歡,”箕子擷了朵小巧而嬌嫩的秀菊,還帶著深夜的霜華;
“可否,替你簪上?”箕子熱切的臉,攪動著邑姜的心絮;
沉默、不語,膽大心細如箕子,心領神會,輕輕替邑姜簪於鬢角,幾片花瓣兒繽紛的落於他的衣袖上;
“你是從花叢中走出的菊花仙子;”驚豔於邑姜神情嬌美、言語溫存,箕子打疊起無限濃情蜜語,一浪又一浪吹在邑姜臉上;
“王子,”甜甜膩膩的,令邑姜感到一種粘乎;她嬌羞的移開目光,微微轉過身;
欲迎還拒之色,更是撩撥得箕子心旌盪漾;
“姑娘,發哥哥是誰?”箕子想要擁有邑姜的全部,想要佔有這個嬌美的女子;
“發哥哥,”邑姜微蹙著眉心,一陣失神,方道:“是呀?他是誰呀?”
簪菊3
王宮內香浮指使著宮婢搬著菊花,快聲快語道:“你們幾個,趕緊的,大王與娘娘的寢殿跟前,要擱上最新鮮,最嬌豔的菊花;”
“香浮,”妲己穿著麗戎晉獻的珍珠水絲紗衣,如一串晶瑩的陽光灑在菊影上,她挑了朵菊花輕嗅了嗅,笑道:“王后娘娘的鳴鸞殿,可已擺上了?”
香浮“唉”了一聲,冷笑道:“如此賢良,不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