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親生兒子,才可以託負,顯然,他將伯邑考排除在外。
你沒有資格3
“父親,”雪地裡隱隱的腳步身,令寒雪裡本就凍得難以入睡的旦,一陣驚醒;
姬昌很滿意旦的靈敏,“父親,”旦跪在姬昌身邊,“聽說您能夠離開囚牢,兒子心中甚為想念,只是去;”
“所以你跑來看我?”姬昌一陣沉吟,見旦脖子上一片模糊;
伸出手一摸,“怎麼?”他冷著臉,挑起白眉,“你以為把它烙掉,就沒人知道?”
“父親,比起奴隸,傷痕又算得了什麼?”旦的眼眸中,有著與往昔不同之色;
冷漠裡,露著堅韌,短短几月,旦的如星辰、與太陽一樣燦爛的雙瞳,已有了與年紀相反的冷漠;
姬昌俱看在眼底,他猛的縮回手,“一個傷痕,與一個奴隸,沒有根本不同;”
“父親,”旦不解的望著姬昌;
“該怎麼做,父親,我到底該怎麼做?”心中是那麼渴求,他想蛻變;
“最美麗的蝴蝶,在繭的束縛裡,要忍飢挨惡數月,終日不見陽光,”受教的兒子,姬昌感到欣慰,“跟為父比,你這點子又算得了什麼?”
“兒子想要像父親一樣建功立業,”
“建功立業?旦,為什麼?”姬昌越來越對這個兒子感到欣慰,儘管他不曾說出口;
“因為,兒子終於明白,身處下位,就要處處受人要挾;”從貴公子淪為奴隸,旦受盡了屈辱;
“說的比做的漂亮,”姬昌要不斷摔打旦,厲練旦;
“光會耍嘴皮子,你沒資格跟為父說這些,”狼到崖底去看還活著的狼嵬,見狼嵬子還活著,姬昌就要離開;
“父親,兒子會證明給您看,”旦的眼中閃過堅定;
“等你做到,”姬昌不曾將話語說完,他很想跟旦說,拭目以待,可是,這個時候,還是不能如此,鼓勵不是再這個時候;
磨練他的意志,更要磨練他的耐性,與天鬥、與人鬥、與形勢鬥,最重要的是堅韌的意志,和忍耐力。
你沒有資格4
“父親,兒子如今沒有資格站在您的跟前,”旦跪在雪地裡,大片大片的雪花落滿他的髮際,“兒子,不會被打倒的;”
父親瞧不起自己,儘管心裡懷揣著愛,旦相信,姬昌深愛著自己,只是,自己毫無建樹;不如伯邑考懂得權謀,未若姬發果敢、勇猛;
身為第三子,姬昌的幼子,從小,所有的艱難困苦,都有哥哥們排在前頭;
自然,父親的垂青與獎賞也輪不到他,沒有壓力,更無動力,旦感到自己在養尊處優之於,更有一種被冷落、被忽視之感;
每當看著父親騎著高頭大馬,在家臣的簇擁下,接受城池百姓的朝見,父親,像個英雄;
英雄情節,旦,從小就渴望自己像父親一樣;
他崇拜他,仰視他,如果能將父親從逆境中救出,平凡的自己可以救出英雄;
這是他離開西歧的初衷,他想要搶在兩個哥哥的前頭,一定要有一次,決定性的一次;
可他在半道上遇到妲己,第一次遠行,他在一個弱女跟前,實現了英雄的情節;
但是,這令他卻走了這麼多彎路,在這之後,他收穫了人世間無盡悲辛;
當日妲己黯然離去,他痛,痛得無法呼吸,可是,他不可以再令自己軟弱;他與妲己像兩顆流星,再燦爛的交集之後,有各自的路要尋;
帶一些遺憾吧,哪怕會這樣痛一輩子;
在這種遺憾之外,也許,只有這種刻骨銘心的遺憾才足以支撐自己走下去;
只有成為真正的英雄,建功立業,他才有資格去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