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酌,待亡月自己回過神來。
不知過得幾時,亡月方長長嘆了口氣,又搖頭晃腦良久,方又整了整衣冠,行至二人面前長揖到地,此時上座二人見亡月前來見禮,也是一同起身,居右之人哈哈笑道:“不想本王此番邀來之人,亦是如此風雅之士,實叫本王心中歡喜不少,你我同道中人,道友且莫拘禮,還請入坐敘談。”
亡月本就是灑脫之人,聞言亦不推辭,當即便在下首坐下。
旁坐那三縷長鬚,身著帝皇服色,滿身仙氣繚繞之人,見這自稱亡月的來者如此灑脫,亦是面有笑容,覺得此人不似其他修煉中人那般,行事做作拘泥不已,心下對亡月有了幾分欣賞之意。
亡月入座之後,才又說道:“亡月冒昧打擾,卻得二位高士如此相待,實在是慚愧啊,卻不知二位高人如何稱呼,不知亡月能否有幸識得。”
身著錦袍之人看了看那帝皇打扮之人,見那人微微頷首,當下笑著向那帝皇將手一引,對亡月說道:“道友今日確可謂有幸之至,這位曾為唐皇,尊號太宗,乃是如今天庭四帝之紫薇帝君當面,道友有感感想?”
亡月聞言豈止是驚訝,簡直是被驚得亡魂大駭,自己竟然與天庭帝君同席共坐,說出去只怕會嚇倒聞者,魔道中人與天庭帝君,怎麼看也不象能坐在一塊的,而且一個是天界神仙,一個卻是人間的妖怪,怎能坐於一處,把酒言歡呢。
那錦袍之人,見了亡月驚態,呵呵一笑說道:“吾觀道友亦是灑脫之人,怎地卻是看不開仙魔之別呢,做此驚容,卻是教我等看輕了道友了。”
亡月聞言,卻是久久不言,半響方舉起身前杯盞,說道:“卻是本人失態了,自罰此杯,還請二位莫怪。”說完一飲而盡。
二人見亡月如此快便回覆過來,不由對視一笑,亦是舉杯同飲。
亡月這才又向那錦袍之人抱拳說道:“能與紫薇帝君同席之士,想必亦非常人,不知能否賜教。”
那身著錦袍之人卻是哈哈一笑道:“本王雖是不才,然有紫薇帝君在前,卻是不敢自言什麼,名號不提也罷,道友只管飲酒便是。”
亡月聞言卻是有些失望,在他想來這人定是那小鬼口中的鬼帥了,而能與天庭帝君結交。必是有來歷地人物,然人家不欲做答,卻也是不好再去追問,當下正要敬酒,卻聞那紫薇帝君說道:“天殺星君,果真皮厚,將朕地名號拿來賣弄,自己卻是藏頭露尾,調人胃口,不愧是受得跨下之辱的人物。”說完又對亡月說道:“這廝最是皮厚。他不告訴於你,朕告訴你。此人曾經受封三齊王,後被降為淮陰侯,道友當知道此是何人了把。”
此言一出,亡月又是一驚,急急抱拳向錦袍者說道:“竟是三齊王、左丞相當面,亡月何德何能。竟然能與紫薇帝君、三齊王同桌共飲,實在是亡月天大地福分啊。”說完又舉起酒盞,道:“亡月再滿飲此杯,謝過二位大德,這便要告辭了。”說完做勢欲飲,卻為一股大力攔住,竟是舉不起杯來。
淮陰侯韓信此時出聲問道:“道友雖屬魔道中人,本王卻也是統率鬼軍,份數同道,不知為何道友才來便要告辭。莫非是因為紫薇帝君的緣故麼?”
亡月聞言久久不語,良久方搖頭嘆道:“緣故自是有一些,卻非是主要之事,實在是一言難盡啊。”
聽了亡月之話,二人對視一眼。紫薇帝君忽地出聲問道:“道友所憂何事,不如說來與我等一同參詳一番,道友也不必存什麼仙魔之見,寡人能來地府與現在地鬼帥,以前地天殺星君共飲,道友當知本星君並無仙魔之見地。是以道友有何疑難。儘管說來,不必有甚顧及。”
亡月聞言只是低頭不語言。籌措半響,方才將凌空所行諸事,救濟天下黎民,道門修士請自己對付凌空,自己又如何與凌空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