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直行,也不忘打量這廉頗府邸,廉頗府邸雖然不大,但是一進入裡邊卻是別有氣象。
整體佈局也是猶如馬服君府邸一般,只是稍小一些,而府內的軍隊氣息更重,只見府中一應人員來往之間,都帶有濃厚的軍營氣息。
王離再看此時仍在前院訓練的武士,他們身上的衣甲皆是未褪,略微打量,王離就知他們非是尋常武士,而都是軍隊中的軍士,看打扮,是每個將軍根據不同品級可自軍中呼叫的將軍近衛。
看著這些武士,王離又看了文士一眼,心道這廉頗府中竟是與其他一切貴族大夫們不同,他府中竟是未有私兵部曲。
府邸簡陋,未有私兵部曲,王離再想著廉頗的一生,心中無形間多了一絲敬意。對於廉頗的行為,他未必認同,但是並不妨礙他的敬佩。
越過院前廣場,再穿過內宅大門,廉頗府內大堂已經在望。
慢步行入會客大堂,王離一眼便落在大堂門口正對著的一處桌己,此時廉頗跪坐於桌己之後,看大堂寬闊無比,除了廉頗之外再無他人,顯得無比空曠。
只是廉頗獨坐在桌己之後,看他不高的身軀,跪坐在那裡便彷如一座巍峨的高山,無須任何作勢,自有一股無形的威嚴,彷彿將整個大堂的填滿。
龐大的存在感,任何人一進這大堂,便要不自覺的受到他的影響,彷彿尋常將軍進了他的帥帳一般。
這便是他的勢,廉頗未必學過墨翟三大劍術的奪敵法運用精神,可是此時他常年統帥大軍,無形間便養出了一股滔天大勢,非為主動,但是渾若天成,絲毫不會比有為而為來的弱小。
一進大堂,王離便見著了這位站在趙**人最巔峰強者的勢,抬眼往他那看去,此時廉頗正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彷彿要將他看穿一般。
王離絲毫不受勢的影響,一如往常的走到堂前:“王離,拜見廉相。”
廉頗微微點了點頭,單手一揚,指著左側的桌己:“坐!”
說話之間,廉頗待王離便如待自己麾下將士那般,簡單的一個字,卻自有一股不可置疑的韻味於其中。
王離與他微微拱手:“謝廉相。”說著便自如行到左側桌己前,挺直了腰桿跪坐而下。
引著王離一同進來的中年文士也快步入內,卻是徑直走到廉頗身側,與他微微耳語了幾句,然後自居躺下右側桌己,廉頗臉上微微流出一絲驚訝。
“王太師,聽離樓先生說太師讓一眾護衛守候在廉頗府外?”微微驚訝,廉頗眸中饒有意味的看著王離與他問道。
“廉相,這是我太師府的規矩,廉相以為然否?”聽著廉頗的話,王離看了那文士一眼,離樓,這離樓大夫前一陣可是給他穿過小鞋啊。
“哈哈!”聽道王離的回答,廉頗笑了起來,看向王離的目光微微變化,隨即應了一句:“深以為然?”
略微一頓,廉頗接著又若有深意的與王離問道:“太師此時是否疑惑,廉頗為何才回邯鄲,便向太師發出邀請,請太師一敘?”
王離隨手持起桌己上的酒樽:“廉相想見見王離這個人。”
聽王離回答,廉頗微微一愣,隨即大笑:“好個王太師,我還未至邯鄲便聽說王太師的大名,今日一見,只憑這一句便確實不凡,太師,請!”
說著廉頗也是持起酒樽與遙遙一對:“廉頗府上不比其他大夫,也無歌舞亦無美食,只有些酒水和肉食,不能好好招待太師,還請見諒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又何須其他,廉相,請。”兩人隨將杯酒飲盡。
“好一句君子之交!痛快!”喝完酒後,廉頗看著王離:“王太師,大王此次快馬召我回來,事涉立相事,竟是欲立龐暖為相,與我問對一番。”
“我聽聞龐暖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