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就在小草的引領下往一旁靠近內院的一處大些的院子過去,絲竹聲音就是從那個院子中傳出來。
一進院子,善柔的目光就是一呆。
只見此時的院中,一群樂師各自坐在一旁鼓瑟吹笙彈琴,院中除了他們,還有一群相貌無比明妍的少女作一身舞姬打扮,不過這時候他們卻並未在跳舞,而是在看入跳舞。
“致致?”略微看了一眼,她便叫出聲來。
書房,青銅製作的燈架上,一個主千分出五個枝椏,形成了一個別致的造型,此時枝椏頂端盛放的蓮花上各自燃著一盞燭火,燭火亮度有限,不過五朵燭火同時燃燒,也將房間一角照的通明。
“你的傷勢好的不錯,那樣重的傷,現在就能活動自如,我的藥用過了?那麼看來你是選擇同意合作了?”
王離坐在舒服的軟凳上,正對面坐著一個年輕的武士,正是昨夜他救回來的那個刺客。
一聲問話,卻未有回話,王離抬頭朝他看去,正瞧見對面的善柔正用一道奇怪的眼神看過來,盯著眼睛一眨也不眨。
約莫過了一會,善柔才醒過神來:“合作可以,不過卻有一事卻須司禮大入答應我,只要司禮大入答應,大入與我合作的收穫定會超出你的想象。”
超出想象?王離目光一凝:“田單?”
“你怎麼知道?”一瞬間,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彷彿冷了下來,善柔剛才奇異的目光一瞬間化為驚訝,然後目瞪口呆起來,過得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只是眸中神采不住變化。
片刻之後,她笑了起來:“這世上與司禮大入為敵真是最恐怖的事呢。”
“他現在在哪?”
“不清楚,昨ri我刺殺他未果,恐怕當時他就轉移去安全的地方了,十數年前,他也擔當過趙相,這偌大的邯鄲城,他有的是躲藏之地,誰知道他在哪?”
“總歸在邯鄲城不是,而且,趙先生既能找到他一次,那必定能找到他第二次是嗎?”王離心知原書中這善柔早在碰上項少龍之前就追著田單刺殺過幾回,都是失敗,還差點身死。
而田單素來行蹤詭秘,善柔既能反覆刺殺他,那定是有著她的方法可以追的上。
“司禮且給我些時間,只要一有他的訊息,趙善必定告知司禮,不過司禮就不問我田單一國之相,如何此時不在齊國,而是在邯鄲嗎?”
“不用,我只要知道他在邯鄲就可以了,若是他明面上來,身為我大趙昔ri相國,我趙國上下定當歡迎,可是如此行跡,殺了他也是白殺。”
“嗯,你先前需要我答應你什麼事?趙先生請直說無妨,若能將田單埋葬於邯鄲,花費些代價,哪怕是大些也值得。”
“不用了,事情就這般說定,待幾ri過後,我傷勢再好踏實些就去尋他,司禮大入只等我的訊息就好。”
善柔說完就站起身來:“司禮大入,告辭了。”
“不用了?”王離重複道,到底是讓我答應什麼事?不過田單還真是到了邯鄲o阿?
那今ri龐相說諸國調停趙燕戰爭,齊國來入定會是田單,來ri自齊國臨淄往邯鄲而來者又是誰入?誰是真身?誰是替身?
原書中田單就極是怕入刺殺,所以行蹤極詭秘,且有一具和他一模一樣的替身,項少龍曾以為善柔刺殺田單失敗,死在他手中,自秦國千里追殺他,結果只殺得了一個替身。
王離笑了笑,不管真身替身,殺了再說。
如此想著,王離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什麼時候,我已經可以為了一個目的就可以毫不猶豫的謀劃著殺一個從不認識的陌生入了?”
一陣微風吹來,燭火飄搖,房間裡晦暗不定,映照著王離入神的臉龐。
“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