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萬將士嗎?”李洪熙怒視看著張遼,大聲發問。
“你,你。陛下明鑑啊。”張遼臉憋的通紅。
“兵部侍郎何在?”李洪熙繼續發問。
“臣,兵部侍郎錢廣進。”偏瘦的男子出列,跪在地上。而此時張遼趁機回列。
“蘭州為可有實行屯田令?你兵部又何時下的文書?”李洪熙繼續問道。
聽到李洪熙的問話,原本以為結束的張遼此時又開始冒冷汗。
“回稟廉郡王,兵部於惠昭三十三年夏七月初三。先下書北境,臨時實行。後效果不錯後。”
“於惠昭三十四年冬十二月下達三衛,而後又在惠昭三十五年秋明發天下。”
“可有回執?”李洪熙道。
“各地州府,北境,三衛有肅州,桂州都有回執,兵部至今沒有收到蘭州的回執。”錢廣進繼續說道。
“哼,兵部尚書何在?”李洪熙又道。
全場鴉雀無聲,都議了半天,都是在說錢的事情,始終沒有個結果,人家廉郡王一來,你看。
各個心驚膽戰,生怕點了自己名字。
“臣,兵部尚書張相白在。”張相白臉色一紅看了一眼李洪熙。
李洪熙那個尷尬啊,這是友軍,得罪不起。
“國公爺沒事,說錯了。”
李洪熙呆了一下,看了一眼太孫蕭明軒,趕緊又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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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震驚了,都呆呆的看向李洪熙,你這年紀輕輕見風使舵的本事倒是挺會啊。
原本還是挺開心的昭帝,看到了李洪熙如此,竟然也有些跟著難堪。
就不會裝一下,你這氣沖沖的大聲質問,隨即又賤兮兮跟人說好話,真是隨了誰?隆基可不是這樣的。
李洪熙也跟著老臉一紅,強裝作正經繼續說道“蘭州按察使何在?”
“臣蘭州按察使楊啟明在。”
“惠昭三十四年開始,蘭州衛有沒有實行屯田令,你可知道。”
“臣,臣。。”
楊啟明實在不敢回答啊,他知道,但是他能說知道嗎?這麼久了。
他說知道,卻沒有告知朝廷,這是死罪。
可是說不知道也不好,不知道,他這個蘭州按察使怎麼當的?在位不作為,按大乾律也是死罪。
“哼?御史臺左右都使何在?”李洪熙繼續發問。
“臣在。”兩個六十多歲的人慌張站出來,有些驚慌的跪在地上。
這兩位都是大乾朝的老臣了,其中一個叫貴明年,另外一個馮吉林。兩個老臣年初都提出告老還鄉了,不過當時昭帝沒人可用,就沒同意。
沒想到臨老了,攤上這檔子事。
“你們負責監察百官,爾等這些年都忙於什麼?”李洪熙怒聲問道。
“臣,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倆老頭加在一起一百多歲人了,一時間哭哭啼啼。
“陛下,臣請治蘭州按察使楊啟明,涼州軍衛使張遼,御史臺左右都使的罪。”李洪熙此時才出列跪在地上。
“楊啟明,身為蘭州按察使,彼官者,居其位而不謀其政,事至則推諉,患生則避之,日以怠惰為常,碌碌然竟無一事可表,此誠尸位素餐之徒也。”
“張遼,有司昏昏,於職事無動,政令不行,朝廷政令而患置若罔聞,怠政之甚,莫此為大。”
“御史臺左右都使,官者但求自保,遇公事則袖手,逢疑難輒閉目,而彼安坐高堂,不思興利除弊,此豈為官之道乎?”
李洪熙聲音洪亮,不亢不卑,在場的文武百官都聽的真切。
魏國公張相白臉上也是汗水,剛剛點了自己的名字了,這是李洪熙有意不肯追究他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