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犯同樣也是,他把大兵在洛寧襲擊精神病院醫生、勇擒歹徒、被刑警詢問、以及自己被襲擊的幾次放一塊對比,越來越覺得這個人的特殊。
特別是在襲擊那四位暴力收債分子的時候,簡直有一夫當關的悍勇,他拿出來又看一遍,當看到那傢伙一腳把人胳膊踏折,又一刀把人手釘在磚縫裡時,他莫名地打了個寒戰。
眼光……對,那種眼光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嫌疑人的眼光。
高銘放大了拍下的影片畫面,找了到這個疑點。
刑警看人的角度是不一樣的,眼睛是最重要的一個觀察點,往往眼光裡,能意會到這個人表面反映不出來的氣質,他看到大兵被刑警詢問的錄影時,那股子讓他後背發麻的凜然依然沒有消退。這傢伙的眼光平靜的像一泓秋水,打殘了三個人,居然沒起一點波瀾。
這種眼光他很熟悉,那是一種悍不畏死,而且死不悔改的人,才會有這麼平靜的眼光。
“究竟是什麼人啊?表面是一個金融騙子,骨子裡卻是一個悍匪……一腦殘,又成了個傻呵呵的民工?”
他疑惑地想著,在執行這次任務時,錄得最多的是當民工的經歷,那傢伙天天樂呵呵的跑前跑後,一度讓他認為是上面錯了,這樣的人根本不會有什麼危險。
想不出所以然來,正糾結時,嘭嘭敲門聲響,他上前拉開門,範承和鑽進來了,隨口道著:“八點半開會……尹指揮讓咱們準備一下,哎高隊,這個尹指揮什麼人啊,還挺漂亮。”
是來叫開會的,高銘早得到通知了,沒頭沒腦的任務裡,也有這麼一個沒頭沒腦的上級,高銘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不過他猜得到,在這種指揮位置上幾乎少有女性,可但凡要有一個,那來歷肯定會很嚇人的。他有點落寂地告訴範承和:“別亂評論,咱倆熬到退休加一塊,估計都沒有她現在的警銜高……承和,打好行李啊,完事取車,回津門。”
“啥意思,不開會呢嗎?”範承和奇怪了。
“你懂個屁,會上認真做個檢討,做完咱們趁早滾蛋。態度一定要誠懇啊,千萬別跟在隊裡一樣敷衍。”高銘教道,他是過來人,從普通的片警一步一步走到副大隊長的位置,類似的事見得多了,預見自然有了,範承和明顯嫩了點,傻怔怔瞧著,高銘斥道:“我仔細想了一下,這肯定是級別很高的秘密任務,讓特麼咱們搞砸了。”
“沒覺得很級別很高啊。”範承和道。
“第一,你看看大兵的身份,和他這個人,匹配麼?”高銘道,把自己的發現,讓範承和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範承和恍然大悟,愕然道著:“對呀,這傢伙不管當民工,還是當顧總,都毫無違和感……而且動手的時候,根本毫不留情,對了,我槍頂著他,他眼皮都不眨一下。不會是那些地下錢莊,僱的影子吧?”
影子,那是些亡命徒,叫影子的原因是,他們自己都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有可能,金融詐騙,需要大量的資金藏匿,為了安全起見,那些作資金掮客的,身邊少不了這種人,既是保鏢,關鍵時候又能當清道夫。高銘一念至此,不確定地點點頭,又搖搖頭。
“您這又點頭,又搖頭什麼意思?”範承和問。
“那些人可都是刀尖上摔打出來的,渾身戾氣,和大兵不一樣。”高銘道。
“大兵也兇著呢。”範承和深有體會道。
“對,他是殺氣,等閒不露,你看不出來。而那些走黑路的,你一眼就能看出來。”高銘道。
這話聽得範承和微微點頭了,開始相信隊長的判斷了,他出聲問著:“還有第二?”
“第二在院子裡。”高銘道,指指院裡泊的一輛大眾警車,然後拿著手機,給範承和看一組舊照片。
車號,津A***,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