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洛寧的前一天,難道哪天?
“……本來我們的設計是釜底抽薪,可沒想到被對方偷樑換柱了。當天發起行動的時間是中午,行動之後,監視點把跟蹤的顧從軍、上官嫣紅、萬江華幾人齊齊跟丟,丟掉的地方在高鐵站,但行動失敗之後,萬江華和上官嫣紅卻又奇怪地去向復返……這時候我們才明白,他們是做了一個要逃跑的假像,製造緊張氣氛,同時也在掩護顧從軍出行……之後查明,在行動開展期間,顧從軍獨自駕車,自彭州出境,經過數市,跨省……”
反查出來的交通監控,數個點連起來,就是顧從軍的出行路線,目標在洛寧終止,但在座的知道,那個地方,絕對不是終點。
“當天晚上23時至凌晨3時,這段時間是空白,我們無從知道發生了什麼,這輛車於凌晨3時10分駛上了洛寧入口,在23公里處楊溝灣大橋逗留了應該有一段時間,這一點沒有證據,是推測出來了,因為橋下就是洛河,當天凌晨6時,顧從軍被兩位到沙場的民工發現,發現的地點,距這座大橋16公里……他是赤身裸體被發現的,腦後受了重擊,之後被地方警察救起,不過清醒後,卻失憶了……”
回放著洛寧警方提供的詳細圖片、影片資料,前後銜接在一起,每個人的腦海裡跳出來了相同的一個判斷:殺人滅口!
動機很明顯,牽涉這麼大的案子,只有死人才能讓活人放心。
“洛寧警方的協查是兩週後才被發現,為了避免被察覺這個人已經被我們盯上了,而且其時我們也無從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失憶,所以做了冷處理,一直任由他棲身一處民工工地……這段時間發生了一個小插曲,這位顧總經理為了保護他的工友,把幾位暴力收債的打傷了,手段相當殘忍,但意外的是,其中居然有一位在逃嫌疑人……這個機會把他送到了輿論風口,順理成章地,被彭州他這些舊部接回來了……”
尹白鴿停頓了下,等著這些同行消化震驚,片刻後她解釋道著:“不用奇怪他為什麼做這件事,據數位腦科專科診斷,他是創傷和心因的綜合作用引起的失憶,在失憶後接觸的環境,已經把他變成了另一個人,據我們的內線反映,此人和先前在公司已經判若兩人……我都有點不相信,在三個月前查處他參與賭博案的時候,我和他見過面,於是我在前天借用了他常去的心理診所,扮成心理醫生,他根本沒有認出我來,失憶沒有假,而且是全盤失憶了……”
下面在竊竊私語了,和高銘、範承和討論過的一樣,這種事應該怎麼辦?然後一討論會發現,根本沒有辦法。
“還有一件事,雖然他記不起我,但他在和我見面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裡,就識破了我的身份。”尹白鴿道,她回放著當天偷拍的錄影,當看到貌似誠懇的大兵居然悄悄拿手機當監視裝置揭破尹白鴿身份時,高銘和範承和這兩位老偵察都咂舌了,反應這麼高,隱藏的這麼好,怪不得能金蟬脫殼。
“基本情況就這樣,他從診所這裡出來,就襲擊了兩位偵察員,然後跑到分局報警,分局不知道我們專案組在這裡設點,結果出動了兩隊特警圍捕……”尹白鴿眼睛使勁睜了睜,像是被噎得無法消化這種烏龍事,她尷尬道著:“我本身就是學警察心理學和犯罪心理學的,關於人格的裂變在理論上有這樣一種解釋:雙重人格屬於精神類疾病,但恰恰是這種人,他的情緒、感覺、判斷、反應,比正常人要敏感的多,我一直很懷疑這種理論,不過親身實踐之後我才發現,那種敏感,幾乎洞悉到每一個細節。”
這句話讓見識過的高銘和範承和深以為然,兩人直覺得栽得跟頭不冤枉。
而聽了許久馬文平局長卻是置疑道:“這個人還有價值嗎?畢竟失憶,而且,這種情況,都可能成為他逃脫制裁的護身符啊。”
“我們換一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