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孫啟同心底升起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蹬蹬蹬一陣高跟鞋聲音傳來,孫啟同回頭,看到了焦急一臉的尹白鴿,尹白鴿的眼光卻落在窗臺下一堆菸蒂上,兩人相視時,俱是愣了下,像是被對方的形容憔悴給驚到了,不過這時候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尹白鴿彙報道著:“孫組長,二號試圖躲開監控視線,是否抓捕?”
“搞什麼嘛?這是失憶了還是失心瘋了?蔡中興在什麼位置?”孫啟同問。
“正在回彭州的路上,還需要半個小時。”尹白鴿道。
二號,二號,失憶的大兵,不是終極目標,但他的份量似乎並不輕,可能結案的證據,就藏在他失憶的腦袋裡,可偏偏這傢伙站在專案組的對立面,孫啟同焦慮地踱了幾圈,然後像情急一樣問著尹白鴿:“你確定,支配他現在的人格,不單純是顧從軍?”
“確定,鄧燕的判斷是正確的,腦傷未愈,他也不可能記起全部,而且從王八喜幾位民工的到來看,農民工這個人格成份對他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尹白鴿道。
“那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雖然他站在我們的對立面,但也未必就和蔡中興穿一條褲子?”孫啟同問,附加一句:“畢竟他被襲擊的事,還懸著,他就腦殘也應該想得出,是因為知道的太多了。”
尹白鴿眼神一凜,然後惶然點點頭道:“對啊,今天他的表現很反常,把田曉萍藏起來了,然後鑫眾彭州的財務就一片混亂,不會是……”
下文沒說,如果是這個腦殘搗的鬼,那無論警方還是鑫眾總部,都該哭笑不得了。
一念至此,尹白鴿掏著電話,開著揚聲問著:“一組,報告目標位置。”
“正在三環路上,開往南泉的方向。”
“繼續監視。”
尹白鴿扣了電話,然後和孫啟同瞠目相視,一下子明白了。
蔡中興一行的抵達地,正是南泉區的溫泉大酒店,這個腦殘不是想脫逃,而是去接頭去了。
“他是一個人走的?”孫啟同好奇問。
“對,單車獨行,連秘書也沒帶。而且是悄悄溜的。”尹白鴿道。
“他不是想跑,而是去火拼蔡老大去了。他的錢和喜歡的女人,可都是蔡中興的。”孫啟同凜然道,把自己的思維放到最腦殘的層面上,應該就是正確的了,他思忖片刻,帶著哭笑不得的表情道:“也好,咱們不敢輕易動蔡中興,有這麼個攪局的倒不是壞事……拉開監控距離。”
說罷,他匆匆地奔回指揮部所在的會議室,幾處回傳的監控,正播放著幾個重要節點的動向,蔡中興的車隊正趕往彭州、顧從軍總經理的車,正飈向溫泉大酒店,此時,又拍到了一個奇怪的畫面,那位秘書劉茜,剛剛離開鑫眾公司所在的華聯天廈,匆匆上車,去向也是同一處:
溫泉大酒店!
“看來今天有齣好戲啊。圍繞著財富、美女的爭奪大戲,我現在倒覺得這個重心,暫時要在上官嫣紅身上,你們看呢?”孫啟同莫名心情好了幾分,問著參案几位。
“應該有戲,同夥之間,特別是像組團的騙子,誰技高一籌,誰就笑在最後,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上官嫣紅,我們幾乎沒有掌握多少東西,可她上連蔡中興、下聯彭州整個市場環節,連顧從軍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噝,會不會她挑拔一下,讓顧從軍和蔡中興扛上?”馬文平如是判斷道。
“不容易吧?蔡中興形影不離跟著的私人保鏢有至少四個,近身都難。”孟子寒道。
呵呵……孫啟同莫名地笑了,在場都沒有明白,只有尹白鴿知道究竟,可她一點都笑不出來。
對了,這傢伙可還有另一面,洛寧那個血腥的場面……
……
……
一個……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