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又去掉一個……
大兵躲在簾子後,用微型望遠鏡瞧著,鏡頭裡,可疑的車輛退走一輛,又退走一輛,只剩下了一輛,車裡一位男子,下車的一位扮住旅客,進了大廳。
很奇怪,失憶的腦袋能告訴他,這就是可疑目標,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認出來了……對,眼光,下車先朝後看、手裡總是拿著東西,有意無意地遮著腰部武器;還有步幅,幾乎像機器丈量過的,每步距離相等。普通人不管你一搖三晃、賊頭賊腦、平平常常,都和這種人不是一類。
媽的,警察!
大兵罵了句,他沒當回事,自己從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失憶都可以當成護身符後,就沒把警察當回事了。抓了還得放。
稍等不多會兒,又看到了秘書劉茜,匆匆奔進門廳,不一會兒又出來了,在車裡拿著東西,那東西大兵一眼就認出來了,是淮西市那個光頭經銷商王雲龍送的東西,據是老中醫開著壯陽藥,那玩意……臥槽,難道是劉茜用來賄賂蔡總的?
蔡總陽萎?這個惡念頭泛起來時,他莫名地有點興奮,而且是找不到原因的那種興奮。
她不放心地又仔細看看,沒錯,就是那玩意,藤編的提兜,很古樸,也就越有錢的金主,才越喜歡這種千金難覓的土玩意。
容不得多想,很快視野裡看到蔡中興的車隊,大兵在窗戶上看到這一行人,數了數,蔡中興和上官嫣紅相隨下車,蔡中興依次和來迎接的人握手,五位保鏢,三位司機,還有一位女人攙著位蹣跚的老頭,估計就是鑫眾的董事長了。那劉茜很會來事,一步三搖地殷勤去攙老董事長了。
看到上官和蔡中興春風滿面,一股子妒火中燒的,大兵輕輕拉上了簾子,把門虛掩著,一閃身,出去了……
……
……
“張芬,顧總呢?”上官嫣紅瞅了個空,隨口問張芬。
公關部這位,好奇看看:“咦?我們以為他早來了,這麼重大的事務他不會錯過吧?”
人多眼雜,都忙得和蔡總套近乎,有領路的、有摁電梯的、有做請勢,只等蔡總和上官兩位上了第一部梯,餘眾這才擠著下一部上樓,反倒是那位蹣跚的老董事長沒人搭理了,被兩位姑娘攙著,慢悠悠地剛進門。
此時正從二樓下來的大兵瞥見了,一閃身,露了一隻眼睛瞧著,那傢伙七十多的人了,明顯看到胳膊肘往劉茜胸部碰,滿是褶子的臉眯著,似乎說了句什麼笑話,讓兩位姑娘都不好意思了,這德性特麼的比記憶中的八喜和九貴還猥瑣。
三人上了電梯,大兵閃身出去了,不足為奇,有錢人和普通人在生理需求上是一致的,檔次稍有差別而已,而劉茜這樣靠臉蛋和賣騷混的,估計是不會介意勾引那個男人的。
不對……他走到門廳口停下了,又看到了三輛車,下車的一位,順手和蔡中興的司機打了個招呼,本來準備收拾司機的大兵,驀地駐足了,返回了大廳,坐到了沙發上,拿了張報紙裝樣子。
又是七個人,似乎還不是一路,分三拔在總檯登記,大兵不動聲色拍了幾張,躲在角落地悄悄瞄著,一位剃著龐克頭很扎眼,脖子上隱隱有個紋身;還有一位精瘦的引起了他特別注意,穿著千層底布鞋、走路像靈貓一樣悄然無聲,擺著的手,能看到手背粗糙,面板顏色很深……這是練家子,別看瘦小,估計打幾個大個子都不在話下。
一層……二層……一直到十八層,停下。
蔡中興一行住在十九層,這幾位,莫非是暗鏢……臥槽,難辦了,七加五,十二個人,大兵思忖下,實在沒有一個打十個的能力,不過這僅僅讓他猶豫了下,然後馬上又開始付諸行動了,明攻不行暗箭,好像這一套對他來說並不難,就像下意識的動作一樣,他已經想出了若干種襲擊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