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多麼可惡,曾經就有多麼可敬。在這個志願加入的計劃裡,能堅持下來的不到五分之一,能合格的不到十分之一,真正參加實戰能毫髮無傷回來的,可能少之又少……他是歷屆來,最優秀的一個,卻沒有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回來了。”
一股莫名的悲傷襲來,高銘有點難受,這個職業的艱難困苦,不身處其處,是無法體會的,就像這位,偽裝壞人都變成徹頭徹尾的壞人了。他說不出,一個人揹負著這種不幸,會成什麼樣子。
“那他能想起來嗎?”範承和期待地問。
“執行任務的要求,就是讓他忘記自己所有的一切,接受一個全新的身份和履歷,這可能就是他的心因……他真的忘了,把自己的以前,全部忘了。”石景春挽惜道。
沉默了片刻,範承和輕聲問:“他就叫大兵嗎?”
“不。”孫啟同道:“那是他是訓練營和此次任務中的代號:大兵。”
驀地一股酸意衝上來,範承和掩著口鼻了,這個腦殘的病因說出來,讓他有種想哭的衝動。
……
……
大兵是懵然看著,記憶的碎片重合在這裡,他媽的,夕陽餘暉下的艾菲爾鐵塔簡直一模一樣,他在懷疑自己在是現實裡,還是夢裡,他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
媽的,很疼,好像是真的。
“lefrankaisestlalangue;estlalanguelaplusbelle。”尹白鴿開口了,如鶯鶯黃鸝來了一句。
大兵沒理她,這個女人騙過他一次,讓他警覺了,尹白鴿笑著道著:“法語是情人的語言,是最美的語言……你就是從這一句開始學的。每天有三個小時時間觀看風光紀錄片和法語電影,記得調情那一句嗎?我要給你揉揉腳,為什麼?因為你整夜都在我的夢裡奔跑……”
我艹,這可是他和上官之間的秘密,大兵一拍額頭,憤怒道著:“難道我是在這兒訓練過,然後去騙上官?”
“差不多就是這樣,你是透過她進入鑫眾任職的,真正的顧從軍現在住在精神病醫院,我們借用了這個身份……要不偽裝,你個窮警察,她怎麼可能多看你一眼,你的年薪只夠給她買兩雙鞋。”尹白鴿道。
受打擊了,大兵臉色,扭曲,不舒服了一點,又猛地想到了,他道著:“什麼,什麼,你剛才說……我,我是……我是警察?”
“對,否則,現在你該在看守所裡了。”尹白鴿道。
哈哈哈哈……大兵仰頭狂笑,笑得渾身直搖,笑得眼中見淚,彷彿遇到了失憶後最大的笑話一樣,笑了好半天,他臉一拉瞪著:“少來這一套,麻利點,送老子去看守所……有什麼直來直去,少特麼拐這彎彎繞。”
後面的大個子要上手,尹白鴿擺手制止了,她微笑道:“你是想保上官吧,而且覺得自己失憶,是一層護身符了?你難道沒有想過,你會兩種語言,怎麼來的?你的拳腳厲害過一般人,哪兒學的?你能說十幾種方言,難道天生就會?”
大兵梗著脖子道:“我天資聰明不行啊?”
“是嗎?記得你爸嗎?”尹白鴿突然問。
這一層大兵卻是不吭聲了,尹白鴿一伸手,遞著手機,卻是大兵的那部,手機在他的手上,叮鈴鈴響了,放在他眼前,熟悉的號碼。
“不會我爸也假的吧?”大兵欲哭無淚了。
“你說呢?”尹白鴿問。
大兵一把搶過來,拿到耳邊,一摁接聽,裡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大兵,你在哪兒?”
“你……你到底是誰?”大兵不敢喊爸了。
然後他聽到了腳步聲,然後孫啟同推門進來,手裡拿著手機,摁了,就那麼看著他。
大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