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誰是嫌疑人啊。”
“哦,也對,可咱們沒有詢問權力啊?”張如鵬道。
果真是腦袋被格式化了,大兵拉著他教唆著:“你證件都上繳了,還把自己當警察啊?辦這事跟我學,我們出任務的時候能化身任何人,從不把自己當警察……大膽點往前走,別理保安。”
兩人揚長進門,面生,保安剛喊了句找誰,大兵頭也不回地罵了句:“喊你媽X呢?收房租。”
奇了怪了,那保安居然縮回腦袋了,沒當回事。
幾步後慢了下來,大兵笑著告訴張如鵬,這保安頂多能嚇唬了收破爛的,本地腔調一吼,乖乖的,他才不管什麼人進來呢。
“那怎麼進單元門,防盜門呢?”張如鵬輕聲問,這高樓大廈的,門禁老嚴了,可不像基地他刷卡許可權。張如鵬低聲警告著大兵,別特麼整那套溜門撬鎖的事,這大白天的,讓人瞄著可完事了。
基地的培訓有這一項,社會上絕大多數鎖匠都有公安備案,而核心的技術,警察和毛賊都掌握,區別在於不可能隨便去用而已。大兵沒想到張如鵬膽小到這種程度,擔心他用技術開鎖。他攬著老張低聲道著:“拿鑰匙開門不算本事,撬門也不算本事,我喊他門,自己開,你信不?”
“什麼意思?”張如鵬自然不信。
“你看了一路案情還沒明白?慄勇軍被非法拘禁了七十二個小時,肯定被刑訊逼問了,對不對?”
“對啊,肯定的。”
“你覺得他,能熬過去?”
“應該不行。”
“那你說,結果是什麼?”
大兵問,張如鵬想了想,一抿嘴道著:“應該是妥協了,而且被嚇破膽了。”
“對啊,你換個角色,問題不就解決了。”大兵笑道。
再想問,大兵已經前行了,到了單元樓門口,大兵站定,凝神屏氣,似乎準備發功,一轉眼,他臉上的表情在急劇變化,如果準確的形容是:腮上的肉會抖,而且是光一邊抖;眼皮使勁地往大處睜,原來和善的目光,變得兇光外露;表情在變,動作也在變,腦袋莫名其妙地痙攣,抽搐,一抽二抽,整個人的氣質大變,像深牢大獄裡長年關著的已經變態的凶神惡煞一樣,瞪了張如鵬一眼,張如鵬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啊?這這……”老張嚇壞了,現在相信人格分裂是種精神病了。
“別說話,我在找看守所裡那群貨的氣質,這個挺好玩啊,他們和普通人的風格截然不同。”大兵說著,像話從牙縫裡迸出來,那眼珠子一瞪人,黑仁往一邊偏,嚇人呢。
叮咚……一按1501的門禁,再摁,聽到了女聲:誰呀?
“魁五哥讓我來找慄勇軍傳個話,當面說。”
大兵的聲音整個質變了,像腹語一樣低沉,陰森,那種語氣裡似乎都能傳達出狠辣的感覺,聽得張如鵬渾身起雞皮疙瘩,他倒不是害怕,只是剛剛還有說有笑的大兵一下子像換一個人,實在特麼的接受不了啊。
好像不奏效,對方沉默了,只能聽到滋滋的電流聲音,大兵對著門禁,又說了一句:
“要不方便,我改天再來。”
話是商量,可表達出來的意思,似乎是沒有商量,那種怪誕到無法理解的語氣讓張如鵬奇怪了……對了,他瞬間明白了,這特麼是在扮黑澀會的同夥威脅恫嚇呢,賭得是慄勇軍和董魁強有私下交易。可這個方向未必正確啊,而且這位畢竟是受害人啊,他剛要拉拉大兵示意,卻不料奇蹟發生了。
叭嗒一聲,門開了。
張如鵬手僵在空中,眼直了。大兵回頭陰陰一瞥,一勾手,帶著戰戰兢兢的張如鵬,暢通無阻地進來了,這個時候,張如鵬再傻也明白了,這個受害人根本不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