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竊竊私語,大店鄉去了多少警察,哪兒曾經有多少人發家致富了,還有昨天凌晨,警察在那兒抓了很多很多人。
“潘主任,潘主任……有人找。”
有位小護士喊了兩聲,潘雲璇急急一抹眼睛,回頭時,驚住了,婷婷玉立的姜佩佩,正在她的辦公室外張望,她喜出望外地奔出來,親親熱熱地拉著姜佩佩問著:“佩佩啊,怎麼了?”
表情顯得欲語還休,潘雲璇看看早上忙碌人多,她指指走廓外示意著到安靜處說話,姜佩佩隨著她走著,喃喃道著:“阿姨,我是想……但是我不知道該跟誰說……我……”
“我知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潘雲璇道。
兩人像心有靈犀一樣,話說一半,另一半都是意會的,潘雲班嘆著氣道著:“不瞞你說啊,佩佩,他上次是帶著傷回來,腦袋被敲了一棍子,引起了記憶障礙,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知冷知熱了,變得知道心疼人了,和以前根本不是一個樣子,我還很慶幸……我還沒跟你說過,他被他爸攆去當兵,是當的武警行刑手,槍斃死刑犯人的,那個陰影在他心裡很多年都去不掉,經常半夜裡嚇醒,醒來後就大喊大叫……我還真希望,他把這些過去的經歷都忘得一乾二淨……”
“我一點都沒看出來,總在他面前使小性子,總覺得他有點裝。”姜佩佩訕然道,當越自以為是人發現自己是多麼淺薄,確實是件很尷尬的事。
“哎,這爺倆是一個性子,拗不過來。”潘雲璇無奈地道。
“但他……什麼都不告訴我。”姜佩佩一聲輕語,無限幽怨地道。
“那是因為,這根本不是件什麼好事,因為搶資源,大店鄉已經爛得無可救藥,其實他爸爸當年救災,救得不是天災,而是人禍,人為的濫採每年引發的地質災害總有幾起,他爸是倒在救災路上的,我想啊,他是解不開這個心結啊,和爸一樣,想做的事要潑出命做到底。”潘雲璇道。
“那事,不是結束了嗎?”姜佩佩好奇問。
“沒有,病根沒去,他跟我講了一個故事,是在咱們嵐海失蹤的一個女記者,是被走私的給綁走的,因為知道了點內幕,就被他們打斷了腿,賣到了山裡……這個可憐身後,女兒還小,父母都快瘋了,我能說什麼啊,就像我們這些當醫生的,家屬再鬧,病人再不理解,可真正面對病患,還不是捋著袖子就上?”潘雲璇嘆氣道著。
這位媽媽渾不似平常的過度親熱以及八卦不斷,姜佩佩好奇地看了她一眼,莫名地覺得今天的潘阿姨,像媽媽一樣慈詳。
走到了門口,兜裡的電話就想了,潘雲璇接著應了聲,有事了,她裝起了手機,姜佩佩不好意思道著:“阿姨,您有事先忙吧,我是個閒人,就不打擾您了。”
“哎……佩佩,阿姨……嘖,你和他,真是有緣無份啊。”潘雲璇婉惜地道。
“您指……”姜佩佩愣了。
“我那傻兒子,看來沒這麼好的福份啊,你也別瞞我了,他說了,你倆約好的,就是演個戲,省得爸媽在耳邊叨叨對嗎?哎,這傻小子,還說你不理解父母,其實,他又能理解我多少……我是就怕他走到他爸的老路上啊。”潘雲璇難堪地道,這位嘮叨媽媽,看來並不傻。
“阿姨,您別難過,我理解您。”姜佩佩安慰著,很意外,她一點也不尷尬被揭了底,潘雲璇愣了,她告辭道著:“您忙吧,等他回來,我想認認真真和他開始一段感情……然後把他拴在家裡?”
潘雲璇眼睛一下子大了一圈,驚訝地道著:“這……你……逗我高興?”
“嗯,是啊,以後和他一起鬨您高興……我走了,謝謝潘阿姨。”姜佩佩倒像解開了一個心結,像揣著小興奮走了,頻頻回頭高興地和潘雲璇打招呼。
可潘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