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孩子。”慄勇軍喃喃道著,不再有反抗的勇氣,因為他們不是一個人,而自己,也同樣不是一個人。
每一次這樣的猶豫都是以哭聲結束的,老婆抹著淚,兩人一前一後踽踽而行,進了這個老式小區的舊樓租住房,剛剛踏進樓門,黑暗中一隻胳膊伸過來,直勒住了慄勇軍的脖子,一個低沉的聲音響在他耳邊:“老朋友,躲得夠遠啊?”
沒有喊,慄勇軍已經習慣了,老婆也習慣了,緊張地站著,另一位亮著手機微弱地光,一擺頭命令著:“開門。”
老婆開了門,這兩人已經放開了慄勇軍,大搖大擺地進了租住的單元樓,後面的關門,前的那位已經大大方方坐到沙發上了,慄勇軍兩口子,侷促地站在房間中央,這樣的上門警告,自從事發後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
“我說慄科長,咱們兄弟之間那點誤會,你不至於還記在心上吧?”
沙發上這位斜斜地叼了支菸,點火,口齒不清地問。
慄勇軍木然道著:“沒有,沒有,沒記在心上。”
“那我們就不明白了,都給你錢了,還舉報我們幹什麼?”另一位惡言惡聲吼了句。
慄勇軍下意識地把老婆護在身後,納悶地道:“我沒有啊,我拿什麼舉報啊,東西都給你們了。”
“裝是吧?”那位上得前來,一捋袖子,胳膊上肌肉虯結,揮手就是一耳光,叭聲一聲脆響,慄勇軍驀地一倒,帶著老婆一起倒,兩人蜷在牆角,慄勇軍捂著臉不敢吭聲,嘴角殷著血,連看也不敢看這兩人。
沙發上那位鬱悶了,噴了口煙道著:“我艹,我都說了這蔫巴貨屁都不敢放一個,老特非讓我們來收拾,你看這樣,特麼就長根吊都是不帶卵子的。”
“是啊,我也不像啊,你就弄他老婆他都不敢吭聲……實在他老婆長得不咋地啊。”另一位蹲下來,伸手端著慄勇軍的下巴,端詳著這張已經枯槁的臉,謔笑著,啪聲又是一耳光,把慄勇軍扇過一邊,一摸他老婆逗著:“嗨,娘子,笑一個,讓哥硬一下。”
慄勇軍老婆一聲抽泣,跑了,這淫心稍動的漢子要追時,卻不料地上的慄勇軍抱著他的腿求著:“丁大爺,你放過我吧……我什麼也沒說,我是害怕……你們不能這樣啊,這是把我往死裡逼啊,我真一頭撞死了,警察不還得找你們嗎?”
那被抱腿的漢子愣了下,氣憤道著:“嗨,居然威脅我?”
“得嘞得嘞,別他媽沒事找事……我說領導,你他媽往外跑好歹說一聲,知道不知道嚇得兄弟們睡不著覺啊,我告訴你啊,那什麼玩意真要還有藏的,我他媽非親手擰死你。”沙發上這位威脅道。
“沒有,真沒有,要有,我能等到今天。”慄勇軍賭咒發誓道。
“那你跑什麼?是不是特麼舉報去了?”姓丁這位,踢了慄勇軍一腳。
“你們讓我出來的啊?”慄勇軍反駁了句,看這倆愣了,提醒道著:“哎……前天,你們的人去我家裡了,他說警察查這事,讓我滾出來躲幾天……我就出來了。”
沙發上這位,吃驚地看著慄勇軍和他的同夥,忘了嘴裡叼的煙了,那煙掉了他都沒察覺,另一位也傻眼了,而是兩人驚恐地互視著,沙發上的,急急奔向慄勇軍,蹲下拽著他:“你再說一遍,誰去你家了?去你家的,不是我,就是他,就我們倆,怎麼可能還有第三個?”
“他說他是新來的。”慄勇軍一下沒反應過來。
哎喲我艹,這個傻逼害死大爺了,站著這位差點被氣哭了,他欲哭無淚道著:“哥,壞事了,魁五回頭就進去了,又有人摸他家,不會是……”
蹲著的嚇得一哆嗦,一把揪著慄勇軍問著:“說什麼了?”
“不管誰問,我說的都一樣,就說是高宏兵打的我。”慄勇軍緊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