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區,一路憂心重重地走著,最終還是按捺不住擔心,拔通了一個電話,接通時,他也在悖然大怒吼著:“磊子,你這是幹什麼?大兵好歹是你戰友,你們怎麼合夥把家砸啦?你剛脫了警服就把他往死裡整是吧?你就不怕遭報應啊……什麼?沒你的事?好好,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啊,大兵說了要麼馬上滾回來見他,要麼永遠別回嵐海,我傳這句話了啊,可別把他逼急了,真逼急了,你可和他差得遠了……”
啪聲扣了電話,馬良臣氣結地離開了,這種事,他決定躲得遠遠的,以他的認知,不管是誰壓誰一頭,都不會有什麼好事……
……
……
六點四十分110接警,到場。
又過了十分鐘,轄區分局、刑偵支隊齊齊到場,本以為是流氓打家,到場才發現不是,比那嚴重一點,是地痞抄家,肯定是目標明確,就二樓那一家,窗戶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玻璃了,外面的花池水泥塊掉了一大片,估計都給扔這戶家裡了,支隊長和政委到場的時候,110出警剛拍照登記完,是受驚的鄰居報的警,據他們驚魂未定的介紹,足足來了四五十人。
“這個案子我們來接。”支隊長拿走了出警人的記錄,那位警員敬禮,帶著人先行散了,到現在為止,聯絡不上了戶主,無法進一步處理,只能移交了。
“散了,散了……這是一起私人恩怨,不會殃及其他人的,大家放心,從今天開始,我們會往小區派駐警力的……散了吧,散了吧……”支隊長勸散著住戶,幾位警察費了老一番功夫,才把圍觀的打發走,幾人圍攏在鎖著的門口,一位試圖聯絡的警員彙報著,還是聯絡不上戶主。
“你們幾個,就守這兒,戶主回來,帶回隊裡,通知隊裡清點一下損失。”支隊長安排著,叫著政委,兩人踱步下樓了。
不過走得並不怎麼安生,這裡住的是誰,鄰居議論不少,警員裡也有很多人知道,那些竊竊私語早落到他們耳朵裡了。
“這是誰家啊?”
“南驍勇,那個烈士……他兒子南征,剛被開除那個。”
“哦,這他媽太過分了吧?”
“可不,查了趟走私,回頭家就被砸了。”
“……”
支隊長側頭,看到了院子裡幾位陌生人交頭結耳,他拉了拉政委,加快了步子,上車駛離時,才幽幽道了句:“政委,這可怎麼辦啊,要出事啊。”
“太微妙啊,我也搞不清,中午時剛聽110指揮中心的說,似乎董魁強的人被打了。”政委道。
“他們就靠那個吃飯的,我是說……這,這孩子怎麼辦?要一不小心,得陷在裡頭啊。好歹當過警察嘛,不至於這麼魯莽啊。”支隊長道,隱隱地對這位有點同情。
“沒證據咱們抓不了人,沒命令咱們也保不了人……你看。”政委指指,路頭不遠,一個交通監控被敲了,支隊長氣得肚疼,現在流氓地痞越來越有文化,打架鬧事都知道先掐監控了,他鬱悶道著:“沒用,就不掐,咱們前頭抓,後頭還有人,無業人員這麼多,他們還缺過人?”
“可你想過沒有,塗局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還通知咱們到場,務必妥善處理。”政委道。
“我不納悶嗎?這是什麼意思?”支隊長問。
“我想,應該測測上面的反應吧……南征是和省隊人一起查的案,現在家裡出事了,要是上頭有人過問,也好有個交待。”政委道。
“那上頭要是沒人過問呢?”支隊長問。
“那就說明兔死狗烹,讓他自生自滅了,扒他的警服這事也沒那麼簡單,烈士遺孤,又是個功臣,那麼點錯誤,總不至於非得讓檢察咬著不放吧。”政委道。
半晌無語,政委再看他老搭檔時,支隊長是瞠目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