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可以透過雷達掃描定位,但它的適用範圍很窄,因為普通的搜救雷達無法適應複雜地形的變化……但這一次,太適合了。”孫啟同的聲音。
黑暗裡響起了幾聲笑聲,因為在閒聊的時候,又一簇訊號簇出現在雷達上,那意味著,又有一艘漁船隻賊頭賊腦地進來了。
“幾艘了?”
“三艘了。”
“還得幾分鐘,他們是拉了一條長蛇陣,這是怕被人一網撈了。”
聲音響著,尹白鴿、高銘、範承和赫然都在列,真相出來是如此地振奮人心,這一役看來幾無懸念了,大戰臨場,反而輕鬆了。
“大兵怎麼樣了?”黑暗中張如鵬的聲音問著。
“上午失去了聯絡,現在應該落到了地方刑警的手裡,在失去聯絡之前,他通知了尾隨的隊員,後方在遺棄的車裡,找到了這個人,已經救過來了。”孫啟同摁著畫面,畫面上出現了彈痕累累的車,以及車後座那位脖子被簡單包紮的嫌疑人:高虎。
“他沒受傷吧?”張如鵬緊張地問。
這個沒有人回答,看這樣子恐怕討不到好去,單槍匹馬地和一個團伙對壘,能逃出生天已經不錯了,孫啟同道著:“之前外圍偵察進行過很多次,漁船、車很可能是走私工具,甚至在船上,清晰可見運送稀土的裝置留下的兩條滑輪痕跡,可偏偏就是這麼明目張膽的事,我們毫無辦法……海上討生活的人天生是個抱團的小團伙,我們無法靠近,更別說作手腳了。車更不可能,如果有一絲可能,我都不會同意他的這種作法。”
在無計可施的情形下,於是就實施了一個傷人先自傷的計劃,讓大兵的問題坐實,讓他被檢察三查五審,然後讓他,被扒掉警服。
“這裡是鐵板一塊,如果對方不動,那我們就沒法動,而大兵在明處,更沒法動,所以,必須讓他們想辦法動起來,可惜,動得有點過火了……”
孫啟同放著,在平板上,看到了大兵被砸的家,看到了被彈弓敲出窟窿眼的車身,還有被砸爛的儀表盤,那是在船上,眼可見地,大兵把手伸進駕駛位置的機艙裡,在船上做了手腳。
“可正因為很過火,成了他隱藏目的最佳掩護,他的目標成了洩憤,成了報復,不過也成功地給我們帶回來了這個團伙幾乎所有人的體貌特徵……他成功地讓這個無隙可尋的走私組織,露出一個又一個破綻。”孫啟同道。
高虎的交待已經整理出來了,還毛勝利被逼問出來的事,以姜天偉為道,馬沛龍,毛勝利、宗緒飛、董魁強這一行嫌疑人的脈絡,在你來我往的爭鬥的,已經被捋得大致清楚了,甚至可以看到地方公安的影子在起著某種微妙的作用,那位塗局長,就差明目張膽地踩到紅線了。
“這太冒險了,如果出現偏差,如果找不到目標,他可能永遠無法歸隊了”高銘道,這和處理原始股詐騙案的風格幾乎如出一轍,幾乎都是置於死地而後生。
“計劃是他做的,嚇了我一跳……我們的外勤嘗試過,宗緒飛的漁船根本無法靠近,出事後他們守得很緊,二十四小時船上都住著人,大店鄉事發,他們幾乎防得密不透風……大兵的判斷是,十年沒有出事,那說明組織者的縝密是超乎想像的,他們不可能露頭等著被打,所以常規的方式,根本無法奏效。”孫啟同道。
“為什麼不嘗試在路上截他們?”範承和道。
“我也想這樣,但問題在於,如果對方有收買內部人員,如何調集警力而不被發覺?我可以告訴大家,自昨晚開始,塗局長的手機給省裡資訊電話幾乎有上百個……知道這是什麼含義嗎?”孫啟同問。
“他深諳組織行事作風,那怕有封隊的情況也會讓人嗅到風聲?”尹白鴿道。
“對,即便不是他,我也不敢冒險,我們查大店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