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的大兵驀地臉上一笑,諂媚道著:“大哥,我……我膽子其實不大啊,我……我有點緊張,我怕壞事啊。”
“狗屁,你前後賣了十幾支長短貨了,就這特麼還膽小?”一位寸發的,揭著大兵的底。
另一位也怒斥著:“一看你就是法盲,知道賣一支判你幾年不?”
大兵搖搖頭,那位掃盲了,杵著三根指頭:“最少三年,你算算你得住幾年?”
“啊?還有這樣威脅的?那不你們做的?”大兵愣了,這特麼一群蠢賊處處充斥著黑色幽默。
“是啊,我們這手藝,可不是一般能見到滴,別傻逑了啊,百年難遇的好機會,不是看你辦事穩妥,還不拉你入夥呢。”帶頭的那位看大兵動搖了,上前拍拍他肩膀安慰,指指他手裡錢道著:“裝起,裝起,這點錢算啥?跟我們幹一票,能吃幾年的。”
“那我得先把錢存了啊。”大兵不迭地把錢往褲腰裡的塞,然後慌亂地道著:“你們幹,我給你們望個風啥的啊……大哥,不是搶銀行吧?要搶銀行我給您幾位開個車啊……真別讓我進去,我害怕,萬一手抖走火啥地,不壞大哥您的事麼?”
聽得大兵這麼羅嗦,那頭領怒了,直罵著:“誰特麼告訴你要搶銀行了?”
“可整這麼多傢伙,別說搶銀行,搶公安局也差不多了。”大兵心有餘悸指指裡屋的武器。
“可也不能是搶銀行啊,那活多沒技術含量,哪叫作案?哪他媽叫作死。”一位匪哥斥道。
大兵裝好了錢,好奇問著:“那不搶銀行幹啥?你們不能哄我啊,太危險事不能幹。”
“笨死的啊,不知道兄弟幹啥的?”又一位叼著煙順手火機磕了磕大兵腦袋,示意著屋裡,像是讓他長長記性,那幾杆槍的地方,大兵恍然大悟了,釋然道著:“賣幾支這玩意啊,不早說,嚇死我了。”
“嘿嘿,看看,我說這狗日膽子夠吧,你們不信?來,兄弟坐……整兩口歇會兒。”領頭的把大兵帶到椅子上,客氣了,順手一拎一瓶啤酒,拇指指甲一頂,把瓶蓋頂飛了,大兵接著,佯裝受寵若驚來了口,趕緊謝謝這位光頭大哥。
姓啥、叫啥、幹啥的、哪人,這個都是隨口問的,大兵報了個無懈可擊的名字,王八喜,家在那兒可是說得清的,那幾位絲毫沒有懷疑,而大兵卻是心揪著,這個地下武器庫的領頭的已死,那應該還有個帶頭的假“八爺”,正尋思怎麼問時,其中一位拎了杆小口徑步槍來給大兵上課來了,生怕他不會使似的,教他怎麼上膛、怎麼裝彈、怎麼瞄準。
這是仿製的比賽用槍,彈頭小,殺傷力低,不過真玩起來也是挺唬人的,大兵佯作津津有味學著,瞅著機會問著:“哥,您認識八爺不?”
嗯,這貨警惕了,領頭的一頓酒瓶子,瞪眼問著:“你問八爺幹什麼?”
“八爺是我偶像不是?就想瞻仰一下。”大兵道。
“幹好這趟活,給你個機會。”帶頭那位笑笑,像在不懷好意打量著大兵,晦莫如深提醒著:“小子,要上了正場腿哆嗦尿褲子,小心哥幾個崩了你啊。”
“大哥,你太小看人了,我賣的都不止這麼多……哎對呀,就這麼點費什麼勁?直接給我,我都處理了,保證安全。”大兵瞅瞅,這幾支玩意嚴格說起來,還真不值得這麼興師動眾,而且這麼緊張。
三人都笑了,教大兵玩槍的告訴他:“這是樣品。”
大兵一愣,驚住了,帶頭的這會兒才比劃著茶几大小告訴他了:“有這麼大幾箱。”
大兵嘴哆嗦了一下,另一個呲笑加著料道:“還有幾十公斤炸藥,小哥,這輩子能犯的大事,都不會有今天大了……怕什麼,就你賣的那十幾條槍,也夠把你關到老年痴呆了。”
呼咚……大兵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