劑,恰恰我來自一個麵食大省,這東西不是做麵食的老師傅,是不會用的,他的功效就在於,把面拉出來,又白又韌,不易爛,增加賣相……”鄧燕道,話停在半截了,看著同行。
“哦,查到誰用這個,那就能查到準確在哪家了。”有位警察省悟了。
“還可以更簡單一點,那家口味更好,基本就應該是了,北方來的人,對面食是很挑惕的……”鄧燕道。
“對呀,我們也是這樣想的,他摔碎的手機被恢復後,找到過津西紀念廣場,那兒有一家正過燴麵館很出名,我們查了,外勤彙報那地方生意好的,吃個飯得排隊叫號。”這位刑警領隊焦頭爛額地道。
他示意著,把當晚的提取的監控放出來了,那兒是在一處繁華地帶,僅有收銀的地方有個攝像頭,不知道裝上幾年了,一半正面,一邊畫面扭曲,就即便不扭曲,那可憎的解析度,恐怕也看不清所有的人。外勤的工作做的不可謂不細,把這個現場外,最近的兩處監控都扒出來了,可除了一個疑似的體貌人員之外,再無發現。
“他們是有防備、有目的,一直都在刻意隱藏。”
“他們也清楚自己在幹什麼,所以形跡露得越少就會越安全。”
“這似乎有點像職業犯罪了,躲避監控太專業了。”
“……”
下面的竊竊私語又開始了,丁步凡支隊長期待地看著鄧燕,鄧燕像不確定地道著:“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用?”
“這節骨眼了,還有什麼能不能,說說。”支隊長催著。
“我們不要查特定的目標,而是去查,那天晚上,誰在哪兒吃飯了,可能會有點收穫。”鄧燕道。
啊?這可比查嫌疑人,資訊量還要龐大啊?
眾警齊齊驚得嘴成O型了,丁支隊長哭笑不得問著:“什麼發現?你覺得現在警力夠用麼?”
“足夠了……支隊長,您的年齡可能無法理解,您下一代,下下一代的行為模式了……包括在座的同行們,可能也無法理解普通人的行為模式……比如,現在的人吃飯前先幹什麼?”鄧燕問。
“洗手?”她旁邊有位道,然後鬨堂大笑。
鄧燕笑笑拿著手機,對著自己拍了一下,然後對著桌上,又拍了一下,她笑著向同行揚了揚手機。
這一個動作竟有醍醐灌頂的效果,在座很多研究資訊、資料出身的警員驀地恍然大悟,脫口道:“好辦法。”
“對呀,這個時間點得有半個小時吧,現在自拍自戀的人這麼多,沒準他就留下尊容了……哎,好辦法,試試……確定一下時間段內使用信用卡的人員名單,再從交通監控裡辨認一下,能找多少找多少……”
那幫技術猿,驚起時會都不開了,一鬨而散,紛紛離座奔向連線大資料的電腦前,開始新的方式嘗試了。
“謝謝啊,姑娘,辛苦你了,下飛機到現在都沒閒著。”丁步凡謝了句,他表情有點尷尬,在很多事情上,總有日暮西山的感覺。
“別客氣,丁支,我就是來忙的,閒了我還真不舒服。”鄧燕道,跟著丁支隊長的腳步去指揮處,那裡直聯的大量外勤警力,將要開始又一次摸查之旅。
“這方式的可能性有多大?”丁步凡不確定地問。
“試了才知道,不過得有運氣的成份。”鄧燕道。
“運氣?”丁步凡實在信不過這種說法。
“對,我們運氣已經背到極致了,什麼都沒有發現,但運氣不過一直背下去,大資料研判,資訊不但要容錯,而且還是個試錯的過程。”鄧燕道。
“我們錯不起了啊,命案大如天吶,麻實超的死已經引起軒然大波了,家屬都不認可這個結果,我們也沒有很有力的證據,時間對我們來說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