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關聯是,文英蘭的丈夫是周明。”鄧燕道。
“哪個周明?”大兵問,尹白鴿告訴他,就是以前華登峰、牛再山幹活的小老闆,已經死亡。
“第二個關聯是,和大兵猜到的相關,文英蘭之前在中州開了一家燴麵館,根據她註冊的個體工商戶查詢,地址在狀元街0522號,如果你判斷正確的話,那好像只能是她了。”鄧燕道。
在排出的一張照片上,紅圈標註了衚衕位置,那是華登峰常在的位置,斜向所指,正是一家燴麵館,只隔一條街,而留下這個照片的原因,居然簡單到令人髮指,是一群吃貨的美食點評,狀元坊這家燴麵很有特色,網上給的評分很高,甚至很多記錄裡有人懷念那位讓人饞涎欲滴的“燴麵西施”。
情況就這些,鄧燕等著中州這邊的人消化震驚,大兵瞪著眼石化了,像在梳理這其中藤纏麻繞的關係,但一時之間怎麼可能梳理清楚,這條若隱若現的關聯延續了快二十年了,又有諸多的斷點無法解釋,一下子把他陷進去了。
“燕子,辛苦了,我們核實一下,隨後再找你。”尹白鴿道。
“沒事,不知道有沒有幫助,我再找找關聯資訊,有發現隨時聯絡。”鄧燕道,看了幾眼,關閉了遠端通訊。
螢幕一閃時,才把大兵驚醒了,他好奇問著諸人:“你們怎麼看?”
“具備動機,但不具備條件。”尹白鴿道。謝遠航馬上反駁道:“如果華登峰和文英蘭根本就認識,那就具備條件了。”
“也不對,那豈不是說明文英蘭知道華登峰殺人越貨?華登峰的表現似乎要隱瞞什麼,那好像直接證明,這個女的……是第四個人?”大兵皺眉道。
“為什麼不能是?”紀震好奇問。
“這幾個資訊點是相逆的,而不是相輔相承的,假設是他心儀的人,那華登峰根本不可能讓她知道他在幹什麼;假設他們是同夥,恰恰又不可能這樣近距離相望,就有聯絡,也不會讓別人看到,從華登峰和幾個同夥之間就能看得出來這一點;可假設文英蘭是無辜的,也說不通,本案能把嫌疑和受害兩頭聯絡起來的,好像只有她。”大兵瞬間找到了其中自相矛盾,無法相互印證的思維癥結。
“但她有可能是開啟所有癥結的解鈴人。”尹白鴿道。
“對。”大兵若有所思點頭道,此時才注意到行車已近街市,被堵在車流中了,大兵問著:“我們現在要去找她?”
“還有一個更巧合,她是前天離開中州的,去向不明。”謝遠航道。
“跑了?那她姑娘呢?”尹白鴿問,側頭時,看謝遠航苦瓜臉就知道答案了:去向不明!
“美女、匪梟、還又是個燴麵西施,呵呵,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大兵笑著,那是濃濃的興趣被勾引起來了。
車疾馳回刑偵九隊,重啟搶劫舊案的準備工作已經就緒,積壓了十幾年,歷經數任副隊長,無數次排查以及反覆鑑證過的目標嫌疑人、舊證,全部準備好了……
……
……
“是前面吧?”支隊長丁步凡問著司機,司機拐上了一座橋,隨口道著:“港門灣就是這一帶,幾幢連體公寓樓,一個月租金好幾千呢,附近商業廣場入住後,這兒的租金拉高了一大截。”
丁步凡聽著,回頭和車上剛剛通完話的鄧燕道:“小鄧,前面就是……你是怎麼查到她住這兒的?”
現在資訊化的刑偵偵查對於老派人物顯得很神秘,文雨欣登記的住址早廢了,是在大學城外租的房子,已經是幾年前的資訊了,鄧燕聞聽此言釋疑道著:“我是根據麻實超的銀行卡使用地點,車輛經過路段,以及文雨欣的信用卡使用交叉比對出來的,對照她單身、收入相對較高的情況,能選擇的地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