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喝酒吹牛,一查,哎喲,這貨真藏了顆炮彈,文革前武鬥偷偷藏的。”九隊這位道。
高銘打斷了道著:“不是一碼事,那是無心,這是蓄意,藏得越深,越說明問題嚴重性,我現在開始相信大兵的話了。”
“什麼話?”範承和問。
“他說的系列槍案,無法併案的幾例。”高銘道。
“包括我們轄區儲蓄所被劫案?”刑警問。
“對,看來我們得重頭開始梳理,找到這些人的根。不能這麼沒頭蒼蠅亂轉啊,要是牛再山躲著不出現,不能就把我困死在這兒啊。”高銘道。
三人一車回返九隊,一天又到了尾聲,電話聯絡的另一隊,同樣是一無所獲,眾警匯聚一堂,晚飯就在路邊找了家不起眼的小店,吃得是食不甘味,一路默然無聲,謝遠航發現了,就像每一次重啟儲蓄所被劫案一樣,那個過程何其相似,士氣都是這樣一點一點被消磨怠盡……
……
……
千里之外的另一城,津門特種警察基地,落日的餘暉從後視窗悄悄溜下,夜幕下的繁星點點,和作訓樓的燈光相映成趣,樓東北角禁閉室的燈光又亮了。
大兵正在仔細地把一頁一頁的資料粘在床對面的牆上,已經滿滿一牆了,這是自中州發回來的私人物品,加上這裡可以直聯警務內網的資訊,把他曾經腦子縈繞不去的案情,又接續了不少,居中的正是最新一起,世紀花園殺人案,被害人麻實超的照片赫然貼在正中央。
篤……篤……篤……
敲門聲起,不知道枯站了多久的大兵出聲道著:“你特麼負責看管我,別來煩我。”
是張如鵬的腳步聲,似乎還帶著誰,一向不知道禮貌何物的張如鵬直接開門了,大兵頭也不回地道著:“老張,你要真關心我,就讓我把這個人找出來,早點超度他,能救更多的人,否則很快還會有屍體的。”
“瞧這小牛逼吹的。”張如鵬道。
“你該相信我,在殺人上我是有權威發言的,暴露威脅只會加重他的變態程度,咱們的人找不到還好說,要摸著地方萬一防備不足,要吃虧的。”大兵說著,後面沒吭聲,他回頭時,愣了,張如鵬站在門口,而屋裡多了另一位,俏生生的鄧燕,正奇也怪哉地看著他。
大兵嘿嘿一笑,有點不好意思了,像被對方窺到了另一面似的。
“什麼東西,看見女同志就笑成花椒了。”張如鵬諷刺了一句。
“那當然,美女來了如沐春風,你來了帶的是一身汗臭……哎喲,想得我都嗅覺失聰了,燕子,你怎麼來了?有發現……哦,不會有,有的話你就顧不上來了。”大兵道,拉椅子讓她坐,鄧燕卻是沒有坐,她道著:“我是趁休息時間,請示丁支隊長,來這裡見見你的。”
濃濃的公事公辦,讓大兵覺得興味少了許多,不過對於他失憶後認識的這位姑娘,好感還是很甚的,他笑了笑道著:“被案子難住了?”
“對,都被難住了,我剛和高政委透過電話,他說有點相信你的併案想法了,似乎確實有這麼一位神奇的槍手……王禿子,也就是王文青都甘受他驅使,現在他們判斷,可能牛再山也被這個人藏起來了,如果單純看牛再山的履歷,似乎不應該毫無痕跡可查。”鄧燕道,資訊出來,語言條理,說話時露著疲憊之色,讓大兵覺得有點心酸,當年那位風華正茂的姑娘,沒結婚都快憔悴成大嫂了。
沒說話,反而直勾勾地看著鄧燕,鄧燕有點不舒服了,張如鵬啐了口道:“你特麼是不是又變態了,怎麼看人家呢?”
“哦,我在被看管期間,你讓我說什麼?”大兵幽幽道,似乎有所保留。
這也是鄧燕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他輕聲道著:“其實是你教會我怎麼去當警察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