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上官不準備說下文了。
上官順敏一攤手,一聳肩,給了個笑容,你懂的那種笑容。
“沒有記載啊。”謝遠航已經開始搜尋警務通訊息了,他裝起手機道著:“要您說的打得這麼兇,不可能不立案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聽說,好像被……擺平了。”上官複雜的眼光看著數位警官,眼光裡多了幾分厭惡。
擺平了?這是所有灰幕中的一種,花錢鋪路,破財消災,高銘臉色肅穆,知道這件黑事恐怕沒有白的結果了。
上官悠悠地告訴諸人,當時的老闆他不知道是誰,可能量很大,出了點醫藥費就把這事擺平了,工程該幹照幹,欠下面的錢照樣不結算,隔了一天就把自己的工人從拘留地領回來了。
至於那群被毆民工的下場……誰在乎呢?不過是一群民工而已,再敢鬧事還是照打不誤。
就是這樣一個故事,在這位旁觀者的嘴裡,道出了原委,時隔十多年,依然掩飾不住的憤懣,這時候就連盧剛也覺得自己站錯了位置,上官看他的眼神也是濃濃的厭惡。於是這個最接近真相的目擊留給尋訪者的,都成了尷尬,尷尬,一句話也說不上來的尷尬……
第148章血仍未冷
砰……砰……不絕於耳的槍聲,響在隔音的室內射擊場。中州市一處最大的射擊訓練地,隨著槍聲響處,就在槍口不遠的類似人頭部的模擬模型或洞穿、或炸裂,使用不同口徑的子彈、射擊不同的部位、裝載不同的藥量,其效果差異非常明顯。
謝遠航有點心下揣揣地看著場地上,武警總隊紀總隊長蒞臨了,一大早他們幾個就被招來了,到了這兒才知道原委,居然是有人把紀總隊長請動了,連夜搞了這麼大個動作,召集警界數位武器專家,技偵專家,開始對數起疑似的槍案進行實地驗證。
槍聲,停了,數位警員對被擊中的目標進行檢測,透光掃描,標註彈頭落點,十幾人實驗目標有數個被子彈掀掉了一半,露著矽膠模擬皮層裡的模擬骨骼,看上去有點駭人了。
“哎,到底怎麼回事?”高銘輕聲問一旁專注的尹白鴿,尹白鴿回問著:“你指什麼?這不實驗麼。”
“不是,我是說……誰把紀總隊長請出來了。”高銘好奇了,這可不是等閒人物。
“說了你也不信,是大兵請的。”尹白鴿笑道。
“可能麼?”高銘有點懷疑,可這種事,似乎又沒人上心,還真想不出別人。
“他透過石處長,聯絡到了孫廳,又聯絡到這兒了,嗨,這位紀總隊長,還真被他請動了,很容易理解啊,如果他推測萬一是真的,那可就是一個精通武器、精神變態的殺人兇手,而且做案不止一起了,你覺得誰敢怠慢?”尹白鴿輕聲道。看高銘發愣,她提醒著:“你們今天怎麼安排?”
“從醫院開始查起吧,如果那個做門窗生意的上官順敏反映的情況屬實,牛再山曾經在周明手下呆過,那這夥人有可能根就在這兒,那個神秘槍手,沒準也是那時候起步的。”高銘道。
尹白鴿笑了,笑著道:“你開始相信大兵的判斷了。”
“不,我只是被他的想法影響了,你要併案的數起,動機各不相同……而且,你想過沒有,根據時間計算,中州這起儲蓄所搶劫案,是在周明一夥民工械鬥的八個月之後。”高銘道。
“什麼意思?”尹白鴿問。
“民工……你要說十八年變成殺人犯我信,但你說八個月,就變身成銀行劫匪了,你信啊。”高銘道,犯罪升級不假,但總要有個產生和成長的過程,似乎這個過程不夠,那如果幾個月不夠,儲蓄所被劫案應該和牛再山無關,可恰恰無關的話,又反證出,大兵之於這些人的判斷,將是全盤錯誤的。
“是啊,咱們十年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