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推前浪嘛,前浪總得被拍到沙灘上,全靠範指導員您了。”
“鴿子,你也笑話我……哎對,大兵怎麼回事啊,有什麼不能跟咱們說,非搞這一趟。”範承和又想起一茬,尹白鴿卻是道著:“他在給咱們找外援,找旁證,最起碼,現在咱們對這個案子的嚴重性,又深了一層認識吧?”
“這小子,有兩下子啊,還能把總隊長調起來。”範承和酸酸地道,總得來說,和大兵相比,不管那方面都落在下風,似乎讓他很不服氣。
“走吧,別鬱悶了,他不還被禁閉著麼?再怎麼有本事,這次也不會比咱們快了。”尹白鴿笑道。
幾人分乘兩車,各自奔赴排查地。
……
……
檢測的射擊報告,在丁步凡支隊長的手機上一頁一頁翻過,裝藥量多少、彈頭磨掉多少、射入點什麼部位、射入後落點部位,這個相對粗糙的試驗,已經足夠把他看得心驚肉跳了。
打準靶心很容易,可要透過裝藥量和彈頭的變化,控制傷害程度以及彈頭落點,那可比普通的兇手就高得不止一個層次了。實在是用變態都不足以形容此事的詭異程度,怨不得中州武警總隊也給予了這麼高的重視,如果有這麼個兇手流毒在社會上,又有這麼無跡可尋的作案手法,那得讓執法者如芒在背了。
他停下來,眼愣著,回憶著昨晚看到大兵亢奮的表演,本來覺得那傢伙有點不正常,現在越想,越覺得,他不是不正常,是很不正常,極不正常,比如手裡這份報告,從另一個側面能說明,那個不正常的人在每次執行過行刑任務後,一定還經過了長期的經驗總結,才有了這個有關子彈擊中腦部那個部位能導致人類更快死亡的結論。
“媽的,裡外都是變態。”
支隊長暗暗咒罵了一句,覺得這事態正在往嚴峻的方向走,那點僥倖心理快被大兵給擊得丁點不剩了。
思忖著,他進了指揮中心,自牛再山現身以後,這裡再無進展了,作為現場指揮的鄧燕,此時在盯著電腦螢幕,同事打回來的早餐還擱在一邊,看樣子嘗都沒嘗。
“報告看了?”支隊長擺擺手,把她身旁一位警員的位置佔了,坐下來問。
鄧燕點點頭,支隊長又問:“什麼感想?”
“雖然不是我的專業領域,不過還是足夠震驚的,我剛和尹處透過話,她說再多幾次試驗的話,兇手完全可以達到精準控制的水平,他們正在找當年周明一夥人的下落。”鄧燕道。
“有什麼發現?這可就是你的專業領域了。”支隊長問。
鄧燕欲哭無淚的表情,把電腦給支隊長搬過來瞧了,一看螢幕,支隊長的表情,像把鄧燕的樣子給克隆過去了。
螢幕上,顯示“周明”這個人同名的數量,六位數,全國十一萬人。年齡在40歲以上的,八萬多人。籍貫在中原省的,三萬七千人,如果沒有進一步的篩選條件,這將是一道逾越的障礙。
“稍等等那邊提供更詳細的篩選條件吧,牛再山是一個方向,有關受害人麻實超的情況,還得往細裡再刨刨,你記得大兵說,仇恨……仇殺如果是動機,仇從何來啊?”丁步凡問。
“經偵剛剛提供了對麻實超經濟往來的詳細情況,這個人,連中州都沒去過。”鄧燕道。
翻查著電腦,信用卡、機票、住店、旅遊等等記錄,都沒有顯示麻實超去過中州市,他的生意僅限於長三角一帶,倒是經常去國外,唯獨和案發地扯不上任何關聯。
如果是僱兇滅口,可以解釋。可偏偏“仇殺”無法自圓其說,兩地生活軌跡幾乎沒交集的人,仇從何來?
“家裡人能提供點什麼不能?”支隊長問。
“提供不出來。”鄧燕搖搖頭道:“和老婆分居有些年了,老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