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立時有兩個小廝上前,給了滾地哭叫地目兒兩個耳光,抓住她手腳捆了起來,丟到了一邊。
滿院子的媳婦丫頭頓時嚇住,月鉤兒臉色蒼白,不敢說話。彩雲面上帶笑,“大奶奶說得是,她這樣地斷斷是留不得的。”
沈月枝看了彩雲一眼,“伏名,把彩雲房裡領頭砸東西地天長、地久拖出來。也拉出去配人。”
說話間,安生領著三個媒婆牙子走了進來,掃了滿院子的媳婦丫頭一眼,打千兒道:“大奶奶,姑奶奶,奴才把媒婆領來了。”
那三個媒婆看著這般的動靜,知曉是大婦在發作人,料想今日必可領幾個容貌上佳的出去,或是配人,或是賣到私窠子裡,總能大賺一筆,連忙上前磕頭請安。
沈月枝掃了那些媒婆一眼,點了點頭,“你們且在一邊看著。”
彩雲見得媒婆已到,她地兩個貼身丫頭哭叫著被拖到了一邊,她哪裡肯放,奔到院子裡將兩人一把拉住。
她對著拖人的小廝又打又罵又哭,“自打我進了這府,人人都尋機會欺負我,想盡辦法弄死我肚子裡的孩兒,只有她們兩個,有吃的替我先吃,有用的替我先用,好不容易保住了我肚子裡的這塊肉,如今要打發了她們,接下來就是打發我肚子裡的孩兒了!”
沈月枝聽她說到孩子,身子一顫,臉上慢慢漲紅,半晌說不出話來。
齊粟娘立時冷笑道:“比兒
把彩雲姑娘架住了,請她回屋裡去休息。安生,你爺說,今日我就搬進來,守著彩雲姑娘,有吃地我替她先吃,有用的我替她先用,等她肚子的孩子生下來,我送她六十四抬地嫁妝,另給她配個好人家,免得她在我們齊家日日被人欺負,被人惦記!”
彩雲驚得不輕,轉身瞪著齊粟娘,“我肚子裡是大爺的——”
齊粟娘驀然站起,“你也知道你肚子裡是大爺的骨肉,不好好呆在屋子裡養胎,整日裡頂著這孩子和人打鬧,還敢說別人要打發你的孩兒,我看你是想自己打發了他!你再不安分,齊家就只要這個孩子,照舊打發了你。”看著一臉有恃無恐的彩雲,齊粟娘越發冷笑起來,“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懷了孩子,我就不敢發作你。大爺才三十,大奶奶才進門半年,滿府裡都是女人,我齊家不怕生不下孩子!安生,去,和大爺說去,彩雲不服我和大奶奶地管教,現下我要連她肚子的孩子一併打發了出去!”
安生笑嘻嘻地道:“回姑奶奶地話,方才小的領媒婆進來時,大爺把小地招過去說了話,這後宅裡的事姑奶奶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除了把大奶奶給他留住,其他的大爺不心疼。”
齊粟娘聽得一愣,看了看安生,安生連忙道:“奴才可說地是實話,姑奶奶不信,叫比兒再去問一回。”
齊粟娘看著臉色漸好的沈月枝,瞪向彩雲,“你一進門就仗著有孕目無尊卑,連大奶奶也不放在眼裡,來人,把這個不懂規矩地拖到一邊去,一起打發出去配人!”
沈月枝見得伏名果真上去拖人,頓時驚到,“姑奶奶,這……這……還是饒了她罷……”
彩雲已是嚇得面無血色,聽得沈月枝開口求情,甩開伏名奔到沈月枝面前,卟嗵一聲跪下,抱著她的腿哭道:“大奶奶,大奶奶,求你看在這孩子真是大爺骨肉地份上,別把我打發出去,我……我……奴婢以後再也敢了……”
齊粟娘聽得她終於服了軟,心中也暗暗鬆了口氣,見得沈月枝向她看來,“姑奶奶,你就饒了她這回……”
齊粟娘越發厲聲道:“你給我記住了!大奶奶是正妻,你是侍妾,大奶奶是主子,你們都是奴才。你就算養了兒子,抬了偏房,大奶奶才是他的嫡母,你只是個姨娘!妻妾妻妾,我就告訴你什麼是妻,什麼是妾—就算大爺連大奶奶也不要了,這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