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荷就此把苦澀作為飲料,輕輕鬆鬆地就吞下了。
“蘇以荷,我還在等一個人。你不急吧!?”子秋看著蘇以荷,沒有解釋是何人,突然拋來一句。
“呃,好,不急。”蘇以荷點頭。
兩人都不是話夾子,默默地聽著舒緩的音樂,窗外是細碎的雪花,一地淺白。
蘇以荷想到什麼,放下杯子,看著子秋的眼睛,“學姐,你是認真的麼?”
子秋挑起眼皮,睫毛推攘到垂下的髮絲裡,“我怎麼不是認真的,蘇以荷,你看,我能這樣巴巴地求你,還不像認真的麼?”
蘇以荷斂下眼眸,嘴角抿了抿,依然還有可可微苦的味道,“嗯,我來,不就是答應你了。”眼神清亮而認真,彷彿是將託付了一件珍品。
子秋笑了,特別的明媚,比白雪還要耀眼,好像荼靡花開“蘇以荷,我對他,與你究竟是不同的,你不是借住的麼,我可是喜歡了他三年了呢。那個,這樣不是很為難你吧。”
我能不顧顏面拼死一搏去留住他,而你,始終還在猶疑,還有所顧忌,也或許,你根本就發現不了你說容恆時,眸子裡盛開的溫暖,讓人心驚的漩渦一樣強烈的暖意。
不過也難怪,容恆的真面目何時給你見過,怕不是早就嚇跑了你這樣鄰家小女孩才怪。
想到這裡,子秋的眼中忽然有了深濃的壓抑的情感,無關愛。輕輕地嚥下了咖啡,苦澀的因子細微卻蠻橫地在口腔味蕾上橫衝直撞,蘇以荷,才不是真正的敵人。
蘇以荷無言以對,覺得子秋說的,是事實。只是一個勁兒地喝著可可,一大杯子的可可,竟忽然失去了滋味,像是舌尖突然失靈了,一口口地隨著喉結的滾動,嚥到心裡,忽然又苦澀了起來。
只是點頭,又想起,立即搖頭,“不為難,不為難的。”
其實,怎麼不為難呢?
為難的,是蘇以荷也不知道究竟怎麼為難了。
“你就是蘇以荷?”冬至聯誼會結束了,之前路小北邊喝邊吃,這下什麼都不管不顧,像吆喝了一聲,等我!便用八百米衝刺的速度急衝衝地跑去上廁所,蘇以荷在人群漸漸稀少的角落,坐著等人,忽然那明豔的學姐就走過來了。
“嗯!。。。。。。學姐。”蘇以荷點了一下頭。
“你好,我叫譚子秋,可以直接叫我子秋,容恆不在家吧,週末我去大院找你。”子秋微醺了酒意,蘇以荷能聞見淡淡的酒味在清冷的空氣裡似有若無。
“呃。。。好。”蘇以荷看著子秋踩著細跟的長筒靴,裙襬劃出優美的弧度,嫋娜地走向出口。
蘇以荷看著那身影,感覺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這個學姐,找她,與容恆有關麼?
子秋姓潭,秦翊說是他熟識的,是容恆發小潭繆晨的妹妹。
那天兩人坐了十幾分鐘的光景,坐在斜對著門的地方,一陣冷風灌入,蘇以荷還沒來得及掩住衣領口,吱呀的關門聲輕響,隨即又溫暖了起來,蘇以荷抬頭,便看見許久不見的那個少年,一身西裝筆挺,身上絲毫沒有被凌亂的雪沾染到,還是一層不變的溫暖本色。
記憶中有著柔和的稜角的少年,如今一副西裝筆挺儒雅莊重的樣子,蘇以荷愣了半響才從他依然有著同樣熱度的眼中看出端倪。
“秦。。。翊?”蘇以荷抬頭,順著男子依稀美好的輪廓望去,略微驚喜地問。
33、說人壞話的溫雅男人 。。。
秦翊扭過頭,微笑,紳士地點了點頭,叫出女孩的名字——“蘇以荷。”
蘇以荷點了點頭。
秦翊也不客套,在蘇以荷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認識的話,我就不作介紹了哦!”子秋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