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和他們在一起君臣相宜的日子!”
李世民點了點頭,道:“臣子們雖然不在了,可他們的兒孫卻還在,他們會有什麼想法?”
李治還真沒想過這麼深奧的問題,想了想,才道:“他們也會和先輩一樣,感念父皇的恩德,報效父皇。”
李世民點了點頭,道:“那些畫也是一個榜樣,教其他的臣子們如何效忠朝廷。治兒。你以後也會有自己的二十四功臣的!”
他指了指詩稿,又道:“這人雖然沒有找到,但父皇問你,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治面現難色。搖頭道:“兒臣不知,閻立本還沒有將他找到
李世民眉頭皺起。心中嘆氣,卻依舊語氣溫和,道:“你可事先猜測一下,這樣才好做出應對之法。”
李治低下了頭,牙咬嘴唇,好半晌才道:“兒臣想不出。”頓了頓,又道:“想是他相貌醜陋,不願以真面目示人!”
李世民搖頭道:“定然不是。那尉遲恭和程知節哪個長得好看,可從來沒人談論過他們的相貌。”
將詩稿放到龍書案上。李世民砷心對兒子道:“這人肯定不是長安人!”
李治啊了一聲,心想:“長安人口百萬,怎麼就見得他一定不是?”
李世民道:“如果他是長安人,以此等文采,必早揚名,豈能現在方知?所以他一定不是!治兒再想,如果他真的是,那又豈會不知那幅孤本山水,是閻立本畫的,再狂妄的人,也不會信手在畫上題詩,更不會被人斥責後立即脫身而走!”
李治忙點了點頭。道:“父皇說得極是,這點兒臣就沒想到!”
李世民笑了笑。又道:“他來長安做什麼,難道只是來遊玩的嗎?他為何脫身而走?自是怕留下姓名,被人日後追查,有什麼事值得他怕被追查呢?”
這回李治不用引導,直接就明白了,拍手笑道:“兒臣明白了,他一定是來應考的。所以兒臣只要去問禮部,參照報備的筆跡,就能查出這人是誰來!”
李世民眉頭又皺起來了,兒子的腦袋還真是有點兒木!他道:“這麼找,直接就能找得到,治兒不過是得了一個人才而已。想想,父皇為什麼剛才和你說凌煙閣的畫像?”
李治低平頭,使勁地想,可終究還是沒有想出來,只好硬著頭皮,道:“兒臣找到他後,也要為他畫一幅像,掛在崇賢館內,給其他士子做個。榜樣!”
李世民又搖了搖頭,道:“這人文采雖好,是個人才,但天下人才多了,他卻不見的會對國家有什麼貢獻。他寫了這等好詩,卻不敢留名,失了自信,這等人立於朝堂之人,能有什麼主意?他還不如那個王平安呢,兩人如日後同殿為臣,必是那王平安更加有主見。對治兒幫助更大!”
他分析得很透徹。看人極準,如果王平安真是這個時代的人,那分析得半點錯誤都沒有。可王平安那詩是抄的啊,同樣一幅畫,讓他寫一首可以,再寫一首。他就寫不出來了,能不跑嘛!
李治面現難色。道:“那兒臣要怎麼做才好呢?”
李世民耐著性子,道:“你不是重陽節要登高賞宴麼,何不借此機會,和天下士子見個面,讓他們知道你求賢若渴呢?”
他不願再引導著說話,直接便將主意說了出來,道:“父皇這就下一道旨意,讓所有去禮部報備的考生,都寫一首詩出來,說是給你看的,這樣一來就等於所有計程車子投了你的行卷,求你這個太子做他們的知己,待到重陽節時。你便邀考生赴宴,開一場詩會,讓考生們互相品評,治兒你來做仲裁!”
李治露出微笑。道:“那豈不是大考之前,兒臣先來了場小考?”
李世民拍了拍他。道:“是啊,這可比考生們去求別人當知己,要強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