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燈光看了一會書,似是有些乏了,抬手輕揉額角。
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冰涼的夜風呼嘯而入,一下便吹滅了蠟燭。屋裡陷入一片漆黑。
他並不驚惶,只將書卷放了下來,抬眼朝門口望去。那裡有一個白影,飄飄忽忽,遊離不定,像一抹幽魂。
不,或者說,那就是一抹幽魂。悽豔的幽魂。
“晏於非——”她發出淒厲的低吼,“晏於非,你因為疑心便將我逐出,令我只有死路一條,好狠的心腸!”
他沒有說話,只靜靜望著門口那抹白影,她忽而飄進了屋子,腳不沾地似的,一直飄到他面前。凌亂的長髮披在臉上,底下是一張慘白的臉,七竅中似有鮮血汩汩湧出,極為可怖。
雖然這張臉很扭曲,但他還是認出來了,正是那晚在豪莊求他將自己收回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