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屍槎!
死氣激盪,死寒襲人,無盡的煞氣盪漾,將九陰寒澤的寒煞之勢生生壓制,寒澤之中幽靈之怪瞬間吱吱亂叫,躲避不跌,彷彿在那魂屍槎上藏著什麼比他們更為妖邪的精怪之屬。
體中的刑戮骨矛不知何因竟然微微震盪,這讓東方墨玄驚駭萬分,藏行匿氣符啟用,將自己隱在在高臺之上,看著那魂屍槎劃開茫茫的幽寒煞氣,慢慢駛過高臺向遠處駛去,直至消失在九陰寒澤蕩起的幽冥之霧中。
東方墨玄此際生出了一種無力之感,這茫茫的九陰寒澤,在自己化神修為沒有恢復之時,肯定實不能從高臺上脫身的,即便說自己現在擁有踏天不和虛空步!
“難道那魂屍槎是一艘空船不成!”一天如此,兩天如此,三天亦是如此,每天在同一時刻那魂屍槎會準時出現,重複先前的動作,這讓東方墨玄心中一動,居然萌生了搭借魂屍槎脫困的想法!
“與其不得脫身被餓死,不如拼了,說不定還能搏得一線生機!”第四日那魂屍槎又準時出現在東方墨玄的視野中,東方墨玄站起身來,強忍那九陰寒澤的死亡之風吹颳得身體痛入骨髓的疼痛,做好了為了生一搏的準備!
近了!
更近了!
“跳!”魂屍槎剛剛飄至高臺前的哪一剎那,東方墨玄一聲大喝,拼盡全身踩著的踏天步和虛空步,奮力一躍,堪堪讓他躍入魂屍槎中,跌落在由無數人之腿骨煉化的甲板之上,當即不禁心頭一種翻湧,禁不住狂嘔,數息方止,已是連膽汁都差點兒吐出來,此時一顆心總算落回了腹中。
然而下一刻東方墨玄才體會到了什麼叫真正的陰森、威煞及死亡氣息,即便是他見過了無數的屍山血海,即便現在只是在甲板之上,那股陰森而仿若能吞噬一切的陰森之氣的煞壓壓直讓他從骨髓深處產生了不可抑制的驚恐,緊閉的艙門中彷彿有一雙冷冰冰的死亡之眼正盯著自己,東方墨玄只覺周身寒毛倒豎,須臾大漢淋漓,稍不敢動。
東方墨玄不敢動,坐在甲板上,死死盯著那緊閉的艙門不眨眼,符紋世界被他啟用,心下極為警惕,幾枚烈焰和罡雷符篆緊緊扣在手心,心下暗自忖道:若是真有鬼魅生出,自己絕不會讓他好過!
就這般警惕地盯著緊閉的艙門,任憑魂屍槎在水面上飄蕩,不去思慮它會飄向何處,只是全意警惕著那緊閉的艙門!
再回首看向那高臺,卻見嫋嫋黑色幽寒煞氣籠罩其上,漸漸虛無直到消失在縹緲而詭異的幽霧中,從空間裂痕莫名其妙而來便遇上了諸般難解的詭譎事件,對東方墨玄的認知衝擊可以說是巨大到無與倫比,這讓他在思量是不是真到了九幽鬼府!如果不是,那自己見到的及親身體驗過的又該如何解釋?
“當真是一個未解、難解的新世界,這片九陰寒澤之中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詭異和秘密?”盯著散發著無窮無盡死亡氣息而緊閉的船艙,東方墨玄心念電轉,這魂屍槎讓他毛骨悚然,稍不敢懈!
魂屍槎在這死寂的九幽寒澤水面上自行飄動、行駛,冥冥中彷彿有一詭異的存在在操控著,東方墨玄甚至覺得自己的小命都被對方拿捏著,如此漂行了約有兩日,讓東方墨玄一顆心愈發下沉,魂屍槎並未如自己推測那般再出現在那高臺旁,而是徑直漂行到了黑霧濛濛的寒澤深處,天空、兩岸、甚至是近在咫尺都難以分辨,到後來甚至感覺不到九陰寒澤上的陰風,也難以感到魂屍槎還在飄蕩,在黑暗盡頭,彷彿有一張無形大嘴正張開著,等待東方墨玄送上門去。
三日了,魂屍槎依舊沒有到達終點的跡象,而此時的東方墨玄稍不敢鬆懈,而那青銅古棺卻絲毫不停留地大肆吸取那幽寒之氣,繚繞在東方墨玄體外的寒煞之氣更多更濃厚了,居然隱隱有化露的跡象。
無數的怪異漆黑骨骸在九陰寒澤浪中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