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了,姑娘不必知道我是誰,等你們的人來了,我自會離開。”
木梓衿不甘心地往前走了一步,“可是那人分明就想殺我,而你卻放走了他,就算你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那也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吧?”
他又搖頭,這回連話都不說了。
木梓衿想要發火,但又顧忌他身上的上,只好將疑惑和憤懣全部先藏在心底。
作者有話要說: 預警……王爺會幹點啥?
☆、歲月靜好
他慢慢的走到樹下的木凳子上坐下,繼續擦拭他的劍。木桌上,還放著幾顆烤梨,其中一顆被吃了一半。想來是趁她不在時偷偷吃的。
她有些氣餒地拿著衣服回到房間之中,將乾淨的衣服疊好放在床上,“不太會洗這類絲綢羅綺的衣服,這兒又沒有皂角和薰香什麼的,衣服洗得皺巴巴的,條件有限,王爺擔待一些吧。”
寧無憂慢慢地睜開眼,轉頭看了看那件衣服,“不過一件衣服,壞了就壞了吧。”
她摸了摸那上好的面料,以及衣服之上勾勒描繪的銀線金絲,十分惋惜地說道:“壞了還是很可惜,若是這裡有當鋪,將這衣服上的金線和銀線拆下來,也可以換些銀兩的。”
寧無憂印上光點的睫毛微微一顫,“其實這深山村落之中也挺好的,寧靜庭院,院中種上一棵果樹,如果有條件,可以養些雞鴨牛羊,沒有朝廷的紛爭,也沒有黨派的陰謀□□,沒有血腥詭譎,沒有人心算計,就……就你和我,也挺好的。”
她絲毫沒有聽出他話中的曖昧與溫柔,只是蹙眉,隨後又搖頭,“若是真的這般就好了,可惜,你是王爺啊。”她又長長一嘆,“若是真的只有你和我,那恐怕不太實際的。王爺你有潔癖,還喜歡穿精貴的衣服,吃的喝的都是天下最精細的,鮮衣怒馬、富貴精緻。出門則車馬,進門則侍女奴僕,這樣嬌貴的生活之下生活習慣了,其實很難適應簡單的日子。俗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她猶自自顧自地說著,沒有發現他認真凝睇她的雙眼越來越冷漠沉沉,薄薄的唇微微緊抿,似隱隱忍著慍怒。
“況且,朝堂之上,不能沒有王爺。”她目光慢慢地淡然下去,猶如一場冷雨澆透原本浸在她眼眸中的光彩,“王爺,你說是嗎?”她慢慢低頭,與他相視。
他怔了怔,竟是不捨得移開雙眸。哪怕心中已經失落,哪怕已經漠然,他依舊愣了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是想攫取她眼中的光彩。隨後又不經意地移開,遲疑又緩慢地說道:“你說得對。”
話音一落,他那平淡的語氣似一枚細細的針紮在她身上,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變得尷尬又窘迫,她有些不知所措,連忙起身,“王爺,我……我去看看晚上還有什麼可吃的。”
她剛一轉身,突然被他握住了手。她驚愕地回頭看著他,一時忘記該怎麼反應。
“本王……本王現在就餓了。”他不知自己為什麼就衝動地拉住了她,可見她茫然怔愕的神色,又慌忙找了個理由,“剛才聞到院子中似乎有梨的香味,你給我拿一個進來吧。”
“王爺說的是烤梨嗎?”她記得剛才是那黑衣人在院子裡烤梨吃。
“烤梨?”他抬頭看著她,“難道是用火烤的梨?”
“是啊。”她一笑,“王爺應該沒吃過,說起來,烤梨也不錯,清熱的,對王爺的傷有好處。我這就為王爺烤一個。”
她急急忙忙地出了門,似乎有些落荒而逃的挫敗感,走到院子中,她抬手看了看,剛才被他抓住的地方還有些疼。
那黑衣人還在樹下擦拭他的劍,知道她出門了也未曾抬頭。她走到梨樹下,摘了一顆成熟的梨,就這那黑衣人旁邊的未燒完的柴,點燃了,烤了幾個。
烤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