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氣,輕聲說:“芍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芍藥冷笑一聲,嘆了口氣,“我的父親是雲南王的門客,自然雖然無官無品,但是也有不少的俸祿和貴重的珍寶,我走時,他交給了我,我拿去還了錢。”
“既然如此,你在哪兒換的錢,若是當鋪,就該有票據。”
“我……”芍藥頓時語塞。
“紅線姑娘所言極是。”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等人商討一番之後,又說道:“若不是她京中有人應接,又怎麼會在京中潛伏如此順利?”
木梓衿點頭,“我知道芍藥姑娘想要一人攬下所有的罪責,庇護你身後的人。但是,事到如今,一切都將真相大白,難道你身後的人還能逃脫?”她掃視整個大堂,目光不知落在何處,最終輕聲說道:“不知你還記得不得,前日薦福寺之中,你我曾相見過。”
芍藥不明所以,但依舊說:“是。”
“那晚,你和……”木梓衿聲音一頓,又換了個說法,“我偶然遇見你,你恰好從薦福寺祈福出來,手中還拿著自己繡的香包,上面,還印著薦福寺的印對嗎?”
“是。”
“可是很巧,過了一晚之後,薦福寺發生一件怪事,放生池之中的魚蝦和荷花全部無緣無故死亡。而刑部的人調查之後,竟發現那魚蝦與荷花全是因為中毒而死。而且,那毒,恰好又是雷公藤的毒。”
木梓衿話音一落,堂上的人驟然震驚憤怒。
刑部尚書立刻起身,驚愕地說道:“那日從放生池之中找了個一個香包,而那香包就是毒源,難道,放生池之中的毒是她投放的?她為什麼要毒死放生池之中的魚?”
話音一落,堂上驚起一片騷動。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皇帝也不解又驚駭地看著芍藥,“你可知,那放生池之中的魚是全京城百姓祈福時放進去的,你若是毒死了,那百姓對薦福寺的信任與崇敬何在?這不得鬧得人心惶惶,滿城不安?”
“皇上,”木梓衿微微搖頭,“那放生池之中的有毒的香包雖然是芍藥的,但是卻不是芍藥扔進去的。”
“那是誰?”皇帝與其他人問道。
“啊!”堂上突然響起一聲驚訝的大喊,“我知道是誰!”
眾人聞聲看去,卻見是賢王寧浚一拍腿,豁然驚跳而起,瞪大了雙眼,不知看向哪裡,怔怔地說道:“我知道那香包是誰的。”
“是誰的?”皇帝問。
“是……”寧浚張嘴,欲言又止。
“到底怎麼回事?”看向寧浚,“八叔,你倒是說話呀。”
寧浚眉頭緊蹙,動了動嘴唇,支吾了幾聲,“我……我記不太清楚了……”
“皇上,這事的確有些巧合,說出來怕是會牽出更多的隱秘。”木梓衿立即接下了寧浚的話,“說來也巧,前日是個進香拜佛的好日子,許多人都前往薦福寺了。而奴婢隨王爺去薦福寺見正在閉關的玄空大師。卻不想,在寺中,碰到了許多熟人,其中便有齊侯與明瑛郡主,還有齊侯二夫人,哦,對了,”她轉身看向劉蕖,“還有顧夫人,以及她的弟弟劉芃。”
她深吸一口氣,堂上十分安靜,眾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好奇又專注。
“那日,賢王殿下嫌棄薦福寺之中太悶,便出門散心,恰好碰到了齊侯一家與顧夫人一家。明瑛郡主很是貼心,將一個香包送給顧夫人,卻不想,遭到齊侯二夫人的嫌棄,隨手就將香包給扔了。至於扔到哪兒了,我想薦福寺之中樹蔭茂密,草木繁盛,想來她隨便一扔,也沒注意到自己扔到什麼地方了。”
“難道……是扔進放生池了?”有人問。
“正是。”木梓衿轉眼見芍藥臉色瞬間蒼白。
“這麼說,那香包,是明瑛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