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用迷茫的聲音問道。
“錦宸，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我信。”
一剎那的猶豫之後，裴錦宸點頭答道。
“怎麼啦？洛洛。為什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那你下輩子，會不會把我忘記了？”
勾唇一笑，蘇洛不答反問。
“怎麼會？！”
摟住蘇洛的長臂，下意識地一緊。裴錦宸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隱忍的怒氣。
“洛洛，你不相信我嗎？我絕不會把你忘記的。除非。。。。。。有一天，你不再愛我。。。。。。”
說到這裡，裴錦宸突然頓了頓。片刻的遲疑之後，他才下定決心，猶豫著問道。
“可是洛洛，你愛我嗎？”
“你說呢？錦宸。”
蘇洛錯愕的看著裴錦宸，不明白他突然為何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不知是下意識的，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蘇洛並未直接回答裴錦宸的問題。
那樣的答案，卻讓裴錦宸眼底的眸光，微微一案。
“小傢伙，你一定是愛我的吧？！”
唇角勾起一抹勉強的弧度，裴錦宸一切篤定的目光中，突然多了幾分不確定。
除去之前的種種，光是她在媚姬想要殺他時，奮不顧身的為他擋下的那致命的一擊，已經足夠能說明一切了，不是嗎？！
小傢伙，你愛我嗎？（二）
除去之前的種種，光是她在媚姬想要殺他時，奮不顧身的為他擋下的那致命的一擊，已經足夠能說明一切了，不是嗎？！
裴錦宸自己安慰著自己，心中的惶然，卻越發厲害了。
“當然。”
偏頭靠向裴錦宸的懷抱，蘇洛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有些心虛。
心虛到，她竟然不敢直視裴錦宸的目光。。。。。。
她怎會不愛他呢？
從看見他的第一眼起，她就喜歡上他了。
她為他，吃了三生三世的苦。
她為他，不惜盜仙草，經受九雷天劫。
她怎麼會不愛他呢？！
可為什麼此刻她心中，卻有另一道身影，漸漸清晰起來了呢？
那一定是因為。。。。。。愧疚吧？
阿籬為她付出那麼多，她卻什麼也不能為他做。
因為愧疚，她才會心生不安，心神不寧的吧？！
搖了搖腦袋，蘇洛想要將這些荒唐的念頭甩出自己的腦海中。
“錦宸，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這個故事，是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那時候，天地間，有一尾紅色的九尾狐初生。。。。。。”
隨著蘇洛的講述，裴錦宸彷彿進入到了那個綿長而又悠久的回憶當中。
天色漸暗，新月如鉤。
也不知過了多久，裴錦宸才聽見自己輕聲問道。
“後來呢？”
“後來啊，後來那個紅色的小狐狸，就跟那個上仙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而那個九尾狐，就獨自黯然離開了。。。。。。”
不知為何，一想到黯然離開四個字，蘇洛的心，就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住。
剎那間，痛得她不能呼吸！
“錦宸，你說那紅色的小狐狸，是不是很沒良心啊？”
“呵呵，傻瓜。別胡思亂想了，這不過是個故事而已。”
眼底，有流光一閃而過。裴錦宸垂眸答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這個故事是真的呢？”
“傻丫頭，這世間從來沒有什麼如果。別說這件事是假的，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九尾狐自己心甘情願付出的。小狐狸愛的是那個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