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定睛一瞧蘇靈婉手中的鞭子,再一看蘇靈婉走下來的馬車正是譽王殿下的,不由縮了縮脖子往後面退了兩步。
蘇靈婉見狀,更是鄙夷的哼了一聲。
可白念珍此時的心卻瞬間蕩入谷底。
“侯爺,您退兩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蘇靈婉忍不住輕笑出聲,“是不是認真的,白姨娘看不出來?”
“還是在白姨娘看來,除了你所出的女兒,其他侯府小姐無論嫡庶,都是可有可無的?”
白念珍當然是這麼想的,但她卻不敢這麼回答。
畢竟,鎮北侯還在邊上看著,她們也都在鎮北侯府的府門口站著呢。
又一想到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趕車的男人,白念珍又是一個氣悶。
“三小姐不知發生了何事,便輕易給妾身下定論,是不是不太好?”
“之所以看著四小姐渾身的傷而不讓入府,也是因著有些事情必須得說清楚,也讓京中所有人知曉,我們侯府在教養上是認真的。”
“四小姐帶著一個不三不四的野男人回府,可是抹黑了侯府。以後府中的其她女兒如何嫁的出去?三小姐您到了譽王府又如何抬得起頭?”
“三姐姐,我沒有……”
蘇靈婉揮手製止了自家四妹妹蘇思婉的話頭,“不三不四的野男人?哪呢?”
白念珍故作憂傷的朝著逐月的方向指了指,“人都領回來了,三小姐您是故意裝作看不見嗎?”
蘇靈婉看了一眼逐月,長長的哦了一聲。
“這人看著很是正義,哪裡不三不四,又如何野了?”
白念珍身後那個,被蘇靈婉在手背上狠狠抽出一道血痕的老婆子哆哆嗦嗦的開了口。
“老奴親眼見到的,也親耳聽到的。昨天晚上這個男人爬上了四小姐的床,兩個人正在做那種事的時候被老奴撞見了。”
“老奴一想到侯府的規矩,想到從前老夫人說過,若是家中女孩做出不要臉的事情,那就將性命一併收了,免得給鎮北侯府蒙羞!”
蘇靈婉冷冷一笑,將鞭子放在手中甩著圈玩兒。
“哦?你這老婆子是抓到現形了?”
“是,老婆子不只一次抓到了這個野男人!”
蘇靈婉再度長長的哦了一聲,卻讓鎮北侯的心裡再度沒了底。
“咱們有什麼事情還是回府裡說吧,到底不能影響了旁人。”
見圍觀的百姓漸漸多了起來,鎮北侯擔心真的出了旁的事情,忙要回府。
“別啊,既然咱們鎮北侯府如此正義凜然,白姨娘也說要讓全京城的百姓看看鎮北侯府有多麼正義。”
“今日也請京中圍觀百姓們做個見證,論個清楚明白才好,免得汙了我們鎮北侯府的臉面!”
蘇靈婉說完話後,朝著自家四妹妹蘇思婉坐著回來的馬車一指。
“昨日父親到了陛下賞給我的宅院去,應該還記得譽王殿下派了人去接四妹妹吧。”
“就算父親老眼昏花,腦子不清楚不記得了。可譽王府的馬車應當也認識吧。”
“本小姐記得,什麼品級什麼樣的馬車都是有定數的。除了陛下的兄弟封王外,陛下的十位皇子中也只有十皇子被封了王爺,所以這馬車也是獨一無二的。”
“怎麼?白姨娘所說的野男人竟然能隨隨便便駕著譽王殿下的馬車去接人不成?”
“還是想說譽王殿下治下無方,縱容手下之人隨意辱我鎮北侯府小姐清白!”
白念珍這才朝著馬車的方向看去,逐月也大跨步的走回到接送蘇四小姐的馬車上,將掛在前面的燈籠摘下拎了過來。
只見那大大的燈籠上面寫著一個“譽”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