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莫要著急,剛剛李公公不是也說了,等早朝結束了,譽王殿下就要親自趕來了。”
“畢竟這聖旨是給女兒賜婚的,而賜婚的另一方是譽王殿下,一起聽也是好的。李公公,您說對嗎?”
李公公自然是站在蘇靈婉這一邊的,頭點的那叫一個歡快。
“說起來,侯夫人與皇后娘娘在閨閣之時也是常來常往的。昨兒皇后娘娘聽說侯夫人的身子愈發不好了,更是吩咐人準備些上好的藥材命咱家一併帶過來。”
鎮北侯此時只覺得天都快塌了。
皇帝讓他留在府中聽旨,不讓他上朝。
可這麼一會兒就變成了等譽王下朝後到他的鎮北侯府來聽聖旨了?
和著算計來算計去,就算計他一個人唄!
儘管心裡窩火,可也只能一個人強忍著,露出燦爛的笑容。
“昨兒晚上我讓人送去的帖子到底不太正式,如今父親既然也願意請周院判及院判夫人過府,也該多些誠意的。”
“不如,趁著李公公手中這聖旨尚未宣讀,父親去隔壁請周院判夫婦二人過府給母親治病,如何?”
蘇靈婉雖然是問自家的鎮北侯父親,可也沒給自家父親回話的時間。
“李公公,不如也移步去見證一下我父親的誠意。”
“想來我們鎮北侯府與院判夫婦的矛盾您也是知曉一二的,也請李公公能在關鍵時刻相助,免得我家這位父親做了這麼多年的鎮北侯反倒不會說話了,惹惱了院判夫婦。”
鎮北侯那叫一個氣啊,他根本就不想去!
自家還安排好了人堵在前門和後門,不管那院判兩口子從哪個門進都不放人。
就連人牙子那邊也派人送了銀子去,為的就是推了蘇靈婉的帖子。
可如今自己的算計和安排都泡湯了,還要自己親自出馬去請。
還不等鎮北侯回過神來,蘇靈婉就突然抬手拍了兩下。
很快,鎮北侯的臉色隨著蘇靈婉接下來的話更加難看了。
“女兒昨日看書見到了一個典故,覺得父親效仿先人負荊請罪也算是有誠意。”
“想來一向仁善的周院判和周夫人,定然會原諒前幾年父親和白姨娘二人的魯莽,不會置病人於不顧的。”
蘇靈婉笑著走到了那滿滿都是尖刺的藤條前,小心翼翼的指了指。
“為了能展現出父親的誠意,女兒親自選的帶刺的藤條。父親不必感動,畢竟女兒如今也長大了,自然比從前要懂事些了。”
蘇靈婉的笑意有多麼燦爛,鎮北侯的臉色就有多難看。
白念珍好不容易眯了半個時辰,聽聞皇帝身邊的李公公來傳聖旨了,眼睛瞬間瞪圓了。
“不行,扶本夫人去前面瞧瞧去!”
白念珍猶不死心,還做著要毀了蘇靈婉名聲的打算,將蘇靈婉的婚事給攪和黃了。
就這麼湊巧的,在蘇靈婉勸說自家父親負荊請罪的時候,白念珍到了。
鎮北侯的腦子飛速運轉著,猛然與白念珍的視線對上了。
“靈婉說的對,做錯了事就該受罰,就該去表露自己的誠意才行。”
“白念珍!若不是你早些年與周家交惡,如今侯府與周府的關係何至於如此緊張!”
“遠親不如近鄰,如今也是你該恕罪,緩和鄰里關係的時候了。”
隨後大手一揮,吩咐管家帶著兩個粗使婆子將蘇靈婉給自己準備好的藤條,直接給白念珍背上了。
白念珍身上的傷還未好,如今又被藤條刺著,更是覺得痛到難以呼吸。
眼神兇狠的朝著蘇靈婉的方向瞪去,迎接她的卻是李玉公公狠狠地三巴掌。
“瞪!再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