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婉與盛譽皆停住了話頭,認認真真的朝著馬車外看去。
來人定然是知曉,盛譽和蘇靈婉兩口子都沒有離開,派來的人也十分恭敬的走了過來給盛譽和蘇靈婉行禮問安。
“奴才給譽王殿下、給譽王妃請安。”
盛譽輕輕嗯了一聲,“你們是何人所派,來亂葬崗又是因何事?”
“奴才是賢妃孃家的管事,老太爺命奴才找到蘇轄獻蘇老爺問話,卻不想人被請到了這裡。”
“想必譽王殿下也清楚老太爺在查案子,譽王殿下應當不會耽擱了老太爺的差事。”
蘇靈婉不樂意了,一鞭子順著馬車簾子甩了出去,十分精準的甩到了說話的管事嘴上。
“本王妃倒是不知賢妃的孃家如此厲害,連一個小小管事都敢對著當朝譽王殿下這般說話。”
“怎麼?賢妃所犯之事沒有連累你們老太爺不成?”
“來人!將這個假冒賢妃孃家管事的人帶走,仔細審訊!”
盛譽笑著點了點蘇靈婉的鼻尖,“還是本王的王妃好,不讓本王受一絲半點的委屈。”
蘇靈婉揚起自己的下巴,“那是自然!本王妃都不捨得傷害的男人,他們憑什麼不敬!”
“只是經此一事便可知,那想要救蘇轄獻的人只知曉大皇子所犯之事,對後宮的事情一概不知。”
“足以見得,背後之人是生活在宮外的,對宮內不熟悉。”
“他的訊息來源,應該也都是朝堂之上,或者後宮送出來的信件。”
“這背後之人的身份,我似乎也有些思路了。”
蘇靈婉笑著與盛譽對視了一眼。
“待大哥與巧巧姐成婚後,咱們就啟程去北地吧。”
“一方面是因著大皇子去了北地,雖然北地如今掌事的是你北營的副將。”
“可北地那邊的人世代都是鎮北軍,聽得更多的是鎮北侯的話。”
“另一方面也該去見見那背後之人了,去過過招,看看他是個什麼水平也好。”
“敵在暗,我們在明。多多少少是要吃虧的。”
“雖說吃虧是福,但這樣的福氣不要也罷。”
“人生在世幾十年,為何要委屈自己吃虧呢?咱又不是沒有不吃虧的條件。”
“從前的虧吃多了,以後都不想吃虧了,太難吃了。”
盛譽沒忍住笑出了聲,見自家小妻子對著自己翻了個白眼,忙輕聲哄。
“好好好,難吃咱們就換美味的吃,咱有條件!”
兩個人一直盯著,直到追風回來對著盛譽拱了拱手。
“蘇轄獻與蘇嫻婉已斷氣,屬下剛剛將脖子上的土扒下去一些探了脖子上的脈,已然沒了跳動。”
盛譽輕輕點了點頭,又朝著兩顆人頭的方向望了一眼。
“走吧,去大皇子府。”
等到盛譽幾人駕馬車離開後,這才有人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將父女二人帶走了。
而這邊發生的事情,沒一會兒就再度傳到了盛譽的耳中。
“可是看清來人了?穿的是哪家的衣裳?”
“回譽王殿下,那衣裳的印記看著與咱們譽王府上的家丁們相似。”
蘇靈婉一愣,瞬間坐直了。
正打算開口繼續追問,就看到自家盛譽給了一個手勢,沒讓她說話。
“繼續盯著就是,有任何風吹草動,隨時來報。”
“是!”
盛譽這才看了一眼蘇靈婉,"一切盡在掌握中,莫急。"
“你要相信本王,更要相信你自己的眼光。”
“你的男人,自然不會差。一些雕蟲小技而已,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