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前刑部尚書果然很‘刑’啊,真是越來越有‘判頭’了,打算去牢房裡免費炫窩窩頭不成?”
“當著父皇和太子、王爺,及同僚的面,你還真是撒謊不打草稿,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張口就來啊!”
“具體怎麼回事,你刑部不是隻有你一個刑部尚書在。”
“你真的能確定,整個刑部都聽你的?你真的能確定,整個刑部都是你的人不成?”
皇帝此時也有些惱火了,給小李子公公使了一個眼神。
小李子公公瞬間福至心靈,悄無聲息的閃身離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很快,小李子公公帶了兩個刑部官員回來,手裡還捧著一個卷宗。
“陛下!還請您過目。”
刑部尚書的眼神猛地一縮,不可置信的瞪著皇帝手中的卷宗。
那個卷宗他太眼熟了。
作為刑部最大的官員,刑部的案子基本上他都不會過問。
能讓他過問的,都是皇帝欽點的大案。
而能讓他過手的,不經皇帝眼的小案子,基本都是自家、錢御史家和秦家的案子。
秦家之所以這麼多年沒有出任何問題,與刑部尚書有直接關係。
錢御史也能借用職務之便,剷除與之站在對立面的“異端”。
同時,秦家也會越來越強,成為刑部尚書與錢御史的保護傘。
秦老太爺出事以後,刑部尚書已經察覺到了不好。可多年的習慣,還是讓他有了一絲僥倖心理。
之前盛譽與蘇靈婉回京的時候,他心裡還是忐忑了一段時間的。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蘇靈婉和盛譽回京以後,並沒有過問錢御史家的事情。
這讓他大大的鬆了口氣的同時,選擇了宣佈錢家二公子無罪釋放,錢家全族資產全數歸還。
只是今日事情發展的方向,也著實讓他沒有想到。
兩個刑部來的官員,前刑部尚書叫不上來名字,但知道確實是刑部的人。
且他印象更深刻的是,這兩個官員都是在刑部被排擠打壓的人,連續十幾年都做最低等的官員,坐最冷的板凳,辦最苦的差事。
只是,為何他們兩個人有資格,甚至完全不慌張的進宮面聖?
很快,前刑部尚書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是真行啊,本太子的啟蒙先生,在你刑部兢兢業業工作了十幾年,不配提升職位就算了,在吏部那邊的考核名單上,竟然年年都是下等。”
“據本太子所知,他們二人在吏部經手的差事是最多的。一年到頭恨不得連睡覺的時間都要處理事務。”
“這樣的官員成了被打壓的,反而酒囊飯袋們一個個的挺著大肚子去望春樓喝花酒。”
“對了,有一件事你或許還不知道。望春樓從前是秦家的秘密產業,可已經易主到了本太子的手中。”
“你們在望春樓那邊說的事情,所合計出來的陰謀,真當本太子完全不知情?”
不得不說,盛譽這個男人慣會打蛇打七寸。
蘇靈婉笑眯眯的立在一旁看戲,小李子公公十分有眼色的搬了把椅子過去。
“太子妃娘娘,您有孕在身還請坐著聽莫要累壞了。”
蘇靈婉笑著對小李子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將椅子一點點挪到了太子太師葉老大人的面前。
“外祖父,您快些坐著休息。”
小李子公公見葉老大人不想坐,又去搬了一把椅子給蘇靈婉。
皇帝看到這一幕,眼神裡也寫滿了欣慰。
“來人!給眾愛卿賜座!”
小太監們都搬了椅子過來,放了一排,諸位官員乖巧坐好,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