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勁嚴脫口而出,在玉愛愛訝然的目光射來時,心裡一跳,又反射性地說:“真的,我一直都想找個會做飯又會持家的女孩子。”他目光炯炯地望著她,聲音溫柔至極,“愛愛,我可以追求你嗎?”
玉愛愛並未表現出欣喜若狂的神情,只是略有失望地說:“只是想要個會持家的女人麼?為何不去找個保姆?”
王勁嚴滯住,過了會,才解釋:“保姆是保姆,妻子是妻子,這點我還是分得清的。”見她面無表情不動聲色的臉,他進一步解釋:“愛愛,我對妻子的定義和所有男人一樣,都希望自己的妻子持家有度,但並不是非要鞠躬盡瘁,任勞任怨。我只是想要個會過日子的妻子。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懂。”玉愛愛悶悶地說,“我一向是個會過日子的人,我自己的優點還是知道的。只是,我就怕你現在一頭熱,等激情過後,我曾引以為豪的優點在你眼中也不過是糞土一堆了。”段無邪不是活生生教訓麼?想當初不也是把她捧在手心天天誇天天贊還天天感動的,時日久了,卻把她的任勞任怨當作理所當然,把她的埋怨不滿當作是使性子。她受過一次血的教訓,再也不會被男人的偶然而發的恭維當作誇講了。
王勁嚴深深望她一眼,她眼底的哀傷是那麼的明顯,任誰都可以看出她可能受到過感情的傷害,心裡也跟著抽痛起來,他說:“我不知道你以前究竟受過何種傷害。但我的目的很明確,我只想要一個不是太功利的妻子,不必太賢惠但也不是那種處處張揚大女人主義、不必保守,也不能太前衛的妻子。”他頓了頓,衝她微微一笑,“到目前為止,你非常符合我對妻子要求的人選。很可惜,你卻不把我當一回事。”
他的自嘲沖淡了玉愛愛對他那種對妻子要求的稱斤論兩的厭惡感,反而覺得他是個很誠實的男人。
第三十章
誠然,被男人稱斤論兩感覺適合他才來追求,心頭是有點不舒服,但話又說回來,如今這個社會,被稱斤論兩不再是男人的專利,連普通男人找另一半都要考慮其身家、學識、相貌、收入、職業,更不必說有錢男人了。
“或許你還不知道,我現在不再是香格里拉的客服員了。”玉愛愛對他實話實說,既然他把對妻子的要求都說的明明白白,她也不必再隱瞞,他看得起她,是她的榮幸。而她接受他,也是他的榮幸,他瞧不起她現在的職業,她也沒什麼損失,反正紅塵男女,愛情,早已不再是生命中的唯一了。
王勁嚴皺眉,“你乾的好好的,為什麼會被降為清潔工?”
玉愛愛簡單說了事情的經過,王勁嚴又氣又怒,說:“金炎堂也太過分了,你做的那麼好,居然那樣對你,太令人寒心了。”頓了下,他眼帶期待地說,“既然他那樣對你,何不跳槽?我那裡還缺一個職位。”
王勁嚴說的職位還真是挺誘人的,沒有任何工作經驗就當個空降主管,對誰來說都是好事一樁,但玉愛愛膽子小,不敢冒險,沒有工作經驗,萬一無法勝任,那多丟面子?
於是,她忍著肉痛婉拒了。
王勁嚴再三勸說無果下,見她一臉堅持,心情有些鬱悶,便誤以為她果真如流傳在香格里拉飯店的各個茶水間的小道訊息………她真的對金炎堂有意思,所以才不肯離開。
一想到好不容易遇上個看得順眼想真心交往的女子可對方心卻不在自己身上,王勁嚴別提有多失望,但他不死心,試探性地問玉愛愛,“你對金炎堂,有何看法?”
“他?”腦海裡閃現出一個傲慢無禮又自以為是的嘴臉,玉愛愛反射性地說:“我對他是一點看法都沒有。”傲慢自大,又自以為是。
她臉上的氣憤不屑不像是裝出來的,王勁嚴捉摸不透她心中的想法了,心疑惑了,她對金炎堂,究竟是著迷,還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