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會信他只是單純地祝福他們。聽父親說,段金明夫婦又來深圳了,身為香港段氏的直接負責人兼總經理,不坐鎮在自己的公司卻跑來深圳遊玩,有點說不過去。
一邊吃著滑嫩可口的牛排,一邊細細觀察段無邪的臉色眼神。
可能是他多心了吧,段無邪至始至終都表現不錯。先是問愛愛是否真的決定選定金炎堂,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有片刻的沉默,過了會又恢復原樣,先是祝福他們,然後又對愛愛說起了以前的事,說他對不住她,請她原諒之類的話……反正,又沒營養又顯無聊。
最後,他又警告他,要他對愛愛好一點,不然不會放過他。
金炎堂笑了笑,表面色表現得非常誠摯,但心裡卻暗自嘀咕,這傢伙是不大對勁,怎麼那雙賊眼總愛往外邊瞟?
心下存疑,卻不知他葫蘆裡究竟買什麼藥,只得不動聲色與他周璇。估計金炎堂的目光太過銳利,一直盯在段無邪身上,使得他不怎麼自在的樣子,左顧右盼了下,說:“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段無邪去洗手間後,玉愛愛拉著金炎堂的手,說:“無邪雖然有很多缺點,但心胸寬廣,不會因為我沒有嫁給他就睚眥必報,他是值得深交的。”
金炎堂點頭,拍拍她的肩,“我也是這麼認為。”才怪!
段無邪出來了,落座後,衝他們開玩笑,“你們有沒有說我的壞話?”
“你說呢?”金炎堂輕哼一聲。
玉愛愛在桌底下踢他一腳,對段無邪笑了笑:“無邪,剛才我和阿堂都在想,咱們以後都是朋友,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好嗎?”
段無邪看著她,笑起來的她眼睛彎彎的,像個月牙,露出潔白的牙齒,頰邊兩朵深深的酒窩,很是好看。以前怎麼沒有發覺呢?是不是要等到失去後才會覺得美好?
金炎堂把他的神情看在眼裡,胸口有點兒酸,忍不住說:“愛愛說得對,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是好的。”他朝無邪伸出手來,“以後咱們還是朋友,歡迎隨時來深圳找我們。”
段無邪望著他,慢慢抬起手,與他握了握,“我會的。”
“那就這樣了,我和愛愛還有事,就先走一步。”金炎堂起身,招來侍者,準備付賬。
段無邪拉住他的手,“我說過我請客,哪能讓你破費。”說著掏自己的錢包。
從餐廳出來,段無邪又建議大家去遊湖。
“深圳有湖嗎?”玉愛愛記得深圳好像沒有湖的。
段無邪說:“是才不久開發出來的人工湖泊,走,咱們去瞧瞧。”
深圳市東湖公園人工湖是在深圳水庫溢洪道下段人工開挖而成的。這裡的湖水清澈,遊艇、鐵索橋、假山、亭閣、綠色草坪以及湖裡成群結隊的魚兒構成了美麗的旅遊景點,令遊客流連忘返。
段無邪租了一艘僅載六人的小船,三人加上一個掌舵的老人,朝湖中心駛去。
玉愛愛是三人中玩得最開心的了,壓根就不值得兩個大男人的個懷心機。
湖風夾著些許的溼氣迎面撲來,望著漸漸開闊的湖面,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似乎世間萬物都隱去,糾葛的愛恨情仇都已散去,只有恆古不變的時光,從容悠揚,一日復一日。
段無邪望著看不到底的湖水,又看了看正觀賞景色出神的玉愛愛,在心裡若有所思。
金炎堂把段無邪的神色看在眼裡,在心裡冷哼一聲,眼珠子轉了轉,不動聲色地在掌舵的老人耳邊說了幾句。
掌舵的艄公訝異地看了他一眼,金炎堂衝他笑了笑,退了出去。
船漸漸駛到湖中心去了。
玉愛愛轉身發現兩個大男人臉上的怪神色,先是迷茫,然後是若有所思,忙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