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隻小聖獸中的其中一隻,我二弟給它起名叫做‘歌王’,奇了怪了,二弟的七隻小聖獸,都是住在他的身體內的,今天怎麼突然間獨自來這裡了?難道,二弟來看我了?”
青蓮子想罷,朝著山林外面大聲叫:“白眉,你來了嗎?在哪裡,不要藏起來了,快現身啦!”
白眉沒有現身,倒是那棵小竹子,從一家三口的頭頂上空緩緩降落,它邊降落邊竹葉婆娑,發出彷彿很焦急的沙沙沙沙的聲音,圍著青蓮子和紅蓮轉來轉去。
青蓮子感覺到了事情的異樣,他忙問道:“歌王,你在說什麼?看你那焦急的樣子,是我二弟出事了嗎?”
小竹子圍著青蓮子轉著轉著,竹葉間突然湧出一股紫sè的妖氣,紅蓮仙力極強,妖氣才一湧出她便大喝一聲:“大膽,哪裡來的妖怪,敢害我相公!”
她說罷,左手一揚,手中一朵雪蓮花就朝那小竹子擊出。
青蓮子揚起手,shè出一粒蓮米來將老婆的雪蓮花破掉,道:“老婆別緊張,說了它是我二弟的小聖獸,它不會傷害我們的!”
紅蓮滿臉狐疑,青蓮子的二弟白眉,明顯修的是正道的仙力,真是他的聖獸如何會有妖氣湧出?她一把接過青蓮子手中的小雪蓮,道:“這竹子明明帶著一股妖氣,還是小心一點好!”
小雪蓮才到她手中,小竹子婆娑的竹葉間,紫sè的妖氣再一次突然湧出,這一次湧出的妖氣更多更濃,許多的妖氣,猛地化作一張殘缺不全血漬模糊的紫sè臉龐,正是已經魔化的白眉的臉蛋。
紅蓮趕緊將小雪蓮的頭撇過去,不讓她看到那一張模糊的血臉,小雪蓮在她的懷裡大聲叫:“娘,是什麼東西呀,我要看!”
青蓮子則是望著血肉模糊面呈紫sè的白眉的臉龐大驚:“白眉,你怎麼啦?”
那婆娑綠葉中,白眉紫sè的臉龐一聲慘叫:“大哥救我!”
青蓮子忍不住用手朝白眉的幻臉上摸去,手還未觸到那紫sè妖氣組成的面龐卻已消散,青蓮子摸了一個空。
青蓮子知道白眉受難,撇轉頭望向紅蓮:“老婆,你看到了,我二弟這次真的有難了,我得去救他!”
紅蓮沉默,三年了,從雪蓮仙境出來後,她就再沒有和青蓮子別離過一刻,兩百年的等待,不就是為了等來結為夫妻家庭美滿一家其樂融融的結局,可是,青蓮子重情重義,白眉受難他不可能不去施救,難道,真的將青蓮子栓在自己的身邊不成?
沉默,已經表明了妻子內心的糾結,紅蓮不希望自己離開。
青蓮子走過去,抱著妻子和年幼的女兒:“紅蓮,我知道,你不想要我離開,但白眉有難,我不可能……”
“走了還會回來嗎?”紅蓮打斷了青蓮子的話,這個女人明白男人該怎麼活。
青蓮子抓著紅蓮的秀髮:“當然,這裡是我的家,你的我的老婆,雪蓮是我的孩子,無論走到哪裡,我總會回來!”
紅蓮的眼睛有一些紅:“那你為我唱一遍《西洲曲》再走!”
這個女人,心裡是多麼地不願意男人離開她去到那危險的拼殺中,但她也不願意因為自己和女兒,而拖累了男人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青蓮子一愕,他對著這綠sè的竹林,開始唱起了那首動聽的西洲曲:“鴻飛滿西洲,望郎上青樓,樓高望不見,盡rì欄杆頭。欄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捲簾天自高,海水搖空綠。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紅蓮聽著青蓮子的歌,再次想起了二百年裡默默等他迴雪蓮仙境的光景,她就是那曲中的少女,rìrì思念著遠方的情郎,如今苦苦等到的情郎又要離去,此刻她又能做何感想?上次等待著他的只有自己一個,這一回等待著他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