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那輛燃燒的車:“走、走的好好的,那輛車就忽然爆炸了,我真的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哭喊的聲音將呆滯的上野驚醒了。
他回頭看向狼藉的街頭,衝上去,一個個辨認著那些面孔,大聲吶喊著宅間的名字。可是無人回應。
只有孩子的哭喊聲從濃煙中響起。
就在那個頭髮斑白的男人身體下面……
當槐詩收到訊息,來到醫院,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在走廊裡,那些匯聚在一起的煩躁男人聽到接近的腳步聲,回頭看到那一張冷漠的面孔時,便不由自主挺直了身體,站定了鞠躬。
問候的聲音不絕於耳。
槐詩垂眸,看了一眼他們手裡夾著的煙:“把煙都給我掐了,這裡是醫院,不要再走廊裡丟人現眼!”
“是!”上野瘋狂點頭,不等其他人說話,一個有一個的把他們手裡的煙全都搶過來捏碎,從窗戶裡丟出去,回頭衝著槐詩傻笑。
“……”
槐詩搖了搖頭,看向宅間的妻女。
婦人恭謹的彎腰行禮:“槐詩先生。”
“不必再客氣了,宅間夫人。”槐詩搖頭,“他人呢?”
婦人搖頭,看向了身後的病房:“剛出來,還沒醒。”
“醫生們怎麼說?”
“還要觀察,但運氣好,撿回一條命。”婦人回頭,看了一眼病房裡沉睡的丈夫,眼眶有點發紅:“如果送到的時間再晚一點的話,恐怕……”
“沒事兒就好。”
槐詩嘆息,看了一眼宅間狼狽的樣子,在確認過生機無礙之後,原本略顯陰沉的神情漸漸平靜下來。
最後,只能無奈嘆息。
“都說了很多次了,這麼老了,就別打小鋼珠了啊……”
無人回應,那個老男人嬉皮笑臉求饒的樣子好像還近在眼前。
槐詩張口想要說什麼,許久,卻什麼都沒有說。
轉身離去。
當他站在醫院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消防栓旁邊蹲著的美洲流浪漢。
“不是我們!”
勞倫斯的雙手舉起,盡顯無辜:“現在現境的部分是柳東黎負責的,沒有他的允許,沒人敢亂來。”
“那是誰?”槐詩反問。
“呃……”勞倫斯的神情無奈起來:“這我們也……總不能一出了什麼事情,就一定要我們背鍋吧?”
“不然呢?”
槐詩冷淡的敲了敲煙盒,打火機在手指之間轉動:“死了三個人,受傷的有八個,一條街因為這個遭災。有一個小孩子失去了自己的母親,而我的下屬還躺在醫院裡被搶救……
然後,你卻來告訴我,不是我們做的!
勞倫斯,不是你們的話,就一定是別人,如果你不知道,我可以打電話問柳東黎,總之,我要一個名字。”
他抬起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認真的告訴他:
“一個名字。”
被那一雙漆黑的眼睛看著,勞倫斯竟然後頸也開始發涼,愣了一下之後,無奈嘆息:“給我一點時間,三個小時。”
“半個小時。”
槐詩說,“你可以動作快點,我等你。”
話音未落,勞倫斯消失在原地。
二十分鐘之後,流浪漢重新歸來,一個已經血肉模糊的傢伙,把人丟在他的面前。
好像感受不到斷裂四肢帶來的痛楚,那個傢伙還在痴痴的笑著,眼神迷離,沉浸在什麼夢裡。
“這什麼?”
槐詩拿腳把地上的人翻了個面,明知故問:“迦南的土特產?”
勞倫斯嘆息:“這就是那個把炸彈放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