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惜惜掐人的心都有了。
這要是個雛兒也就罷了,不知者不怪罪,不懂常識咱不能跟人一般見識。
劉氏說這話,就有點裝大了。
那啥過後馬上懷孕的人也不是沒有。
但是,誰見過圓房幾天就能顯孕像的?
月姨看不過去了,扯了扯麗孃的袖子。
劉氏方如夢初醒的訕訕一笑,“瞧我這笨嘴,二弟和二弟妹這才……弟妹,對不住了”
頓了片刻又自言自語似的呢喃,“二弟的身子委實讓人擔憂,子嗣恐怕不那麼容易”
惜惜抿著唇只是笑。
麗娘顯了疲態,三人遂一起離開。
出了屋子,劉氏再一次表達了她的歉意。
“弟妹,嫂子心直嘴快,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你可別往心裡去”
惜惜笑笑說沒關係。
不就是孩子麼,她總能生的。
不像某些人,生了個丫頭後,就再沒訊息了。
沒準是壞心思太多,老天都看不過去了。
保不齊命裡早就註定了,她就那一根獨苗。
劉氏一再的道歉,說的話誠意十足。
惜惜厭煩不已。
畜生不知道什麼話不該說,人怎麼能和畜生一個樣呢?
邊上站著的蘇蕊卻如同一個木頭人,冷眼看著她倆寒暄,神情漠然。
惜惜惱了,指著蘇蕊對劉氏道,“嫂嫂,蘇姨娘面相帶福,怎麼看都是個懷小子的命。還是嫂嫂好福氣,琴姐兒乖巧懂事,保不定哪天嫂嫂的長子就要從蘇姨娘肚裡頭鑽出來了。有兒有女,誰能有嫂嫂的福氣大。”
說完這話,惜惜轉身快步離開。
沒幾天,傳出劉氏要回孃家的信兒。
秦嬤嬤對此作出了評價,“心大氣不足命中註定”
小蘭偷偷對惜惜咬耳朵,“自打蘇姨娘入了門,大少爺就沒去過大少奶奶房裡。蘇姨娘進門一個月,琴落小姐病了三次,每次都哭著要大少爺抱。府裡頭誇大少奶奶賢惠大度,依奴婢看,她比誰都小心眼。”
晶兒也來插一腳,“蘇姨娘院子裡的桃子姐偷偷告訴我,蘇姨娘吃的用的都是最好,大少奶奶隔三差五就賞,但是每次下了賞,蘇姨娘就得上門道謝。每次大少爺去了蘇姨娘房裡,隔天大少奶奶就打發婆子們上門,美其名曰給蘇姨娘照看身子,裡裡外外將蘇姨娘的身子看了個遍,連大少爺摸了哪兒都有嚴格的記載。”
惜惜咂咂嘴,精神抖擻地吩咐下人們擦亮眼睛,仔細院裡。
麗娘小染風寒,劉氏沒走成,床前伺候,端茶送水事事親為。
月半,臨行前一天,君玲霜來了。
人與人相處,和拍巴掌一個道理。
一個巴掌拍不響。
不管惜惜如何的熱絡氣氛,君玲霜不回應。
兩人之間的關係怎麼也拉不近。
惜惜口乾舌燥,只得作罷,拿起茶盅潤潤喉。
君玲霜慢吞吞的開了金口,“錦男讓你有時間去鼎豐行找她,她有東西要給你。”
惜惜一口氣沒上來,茶水差一點從鼻孔裡噴出來。
早不說晚不說,偏偏放在這光景說,她明天就要上山,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呢。
君毅凡說,長老們會將喜歡的君家婦留下來。
她那樣可愛,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長老們肯定是不能輕易放人。
君玲霜沒功夫管她的歪歪腸子,話一說完,她就走了。
惜惜很傷腦筋。
晚上,一番言傳身教後,她對小臉兒微紅,躍躍欲試的某少爺說起這事。
少爺心思尚在回味中,對她言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