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撩順放下,小蘭似嗔非嗔的道,“姑爺也不曉得疼惜小姐,待會兒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
雖然是指責的話,但小蘭的眼裡分明只有喜。
惜惜聽了眼皮子也沒抬一下。
君毅凡那廝越發的沒臉沒皮了,什麼貴公子,什麼優雅,全都是騙人的。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是比較不要臉的那一個。
她自認臉皮已經很厚了,和他一比較,才知道什麼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尤其是在房事上,君毅凡簡直將鍥而不捨、孜孜不倦發揮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少爺他本來就長的高大,身上的毒解了後,更是被當成神豬在補。
回府後天天跟著君之謙打理生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頭吃香喝辣了。
總之原本一風吹就倒的白面書生,精神了,壯實了。
惜惜暗暗琢磨。
回頭得跟廚房打聲招呼,別成天給君毅凡補些有的沒的。
補大發了對他的身體不好,對她也不好。
一行四輛馬車,惜惜和小蘭一輛。
君之謙和君毅凡一輛,隨從們佔了第三輛。
最後一輛則用來裝載貨物。
“惜惜,可以下來了”車外,響起君毅凡清朗的聲音。再一次提醒她,此行是多麼的重要。而身為主角之一、二的他和她必須嚴格按照祖宗定下的規矩,決不能有任何的怠慢和鬆散。
“是”正了正面容,惜惜在小蘭的攙扶下緩緩地下了馬車。
“惜惜,這是你第一次拜祭,後面的路須得你自己走,下人們是不能進祖祠的。”君之謙正色道,轉身又對君毅凡點了點頭。
後者亦神情莊重。
“是”簡潔的一個字,道盡的卻是決心和鎮定。
惜惜直到此時此刻,方有身為君家婦的真實感。
大婚時沒有,圓房後也沒有。
她終於明白,嫁給一個男人,同樣也是給自己套上了一個枷鎖,一個名為身份的枷鎖。
她只希望,這個枷鎖是值得的。
靈山很大,而君家的祖祠為什麼建在遙遠的靈山上,惜惜亦是不得而知。
她和君毅凡,君之謙三人,行了許久,方看到巍峨的石碑。
類似牌坊的漢白玉石雕,眼前的所有東西都生出一種巍峨莊嚴之感。
逼得人不敢直視。
“君家第八代家主君之謙攜嫡子嫡媳拜見各位長老”君之謙對著正中的某塊石碑高聲道,君毅凡和惜惜亦跟著彎腰行禮。
“起”一個有點熟又有點不熟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惜惜學著君毅凡緩緩的抬起頭來。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前方不知什麼時候竟然站了一排人。
君之謙便是對著這些人行的大禮。
長老,她數了數,竟然有七位。
不對,那個人……不一樣
並排站著的六個人俱是穿著同款式的大褂,只有離他們最近的那個男子,穿著一襲普通的袍子。
那個人,是她見過的,古淵。
六名長老中有一名上前一步,大氣的揮手,“時辰到,行禮”
惜惜趕緊收回心思,緊緊跟在君毅凡身側。
大氣不敢亂喘。
這個時候,君之謙卻站到了長老群中,正好添補了空缺。
那名擔當主祭的長老率先行至祠堂正前方,點燃了爐中巨大的香燭。
君毅凡緩步跟了上去,惜惜亦是如此。
二人跪在堂前的蒲團上。
長老遞過來一人一束香,高唱道,“君家第九代嫡子君毅凡攜正妻慕容氏前來祭拜列祖列宗~”
君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