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這半身赤、裸模樣,也不讓她看自己這窘迫神情。葉洛晨輕嗔道:“這裡不是有隔間嗎?”卻也不等她回答,雙手抱著婚紗進了隔間。
景霄楠咧著嘴換上這攝影室配備嶄襯衫,又穿好燕尾服帶上黑色小領結,走到房間一頭落地鏡面前站著。想著葉洛晨適才模樣,鏡子裡那個人模狗樣短髮女生臉上漾開一抹笑。
這孩子氣神色卻片刻後看見身後一抹白色身影時僵了臉上,葉洛晨已經換好了那身婚紗,微微提著長裙從隔間裡走了出來,站景霄楠身後。
什麼大場面都見過景霄楠只覺得大腦一瞬間懵了,她痴痴望著鏡子裡自己娘,給不出一點反應。
怎麼樣形容這樣美?怎麼形容都不夠!純潔如出水芙蓉,聖潔如蓮花綻放,勝雪冰肌玉骨被朦朧紗織衣裙修飾著,完美像上蒼寵*女兒,將世間美好細節賜予她仍覺得不夠。
“你。。。你。。。”雙手捂著自己清秀臉龐,景霄楠只露出一雙眼眸一眨不眨盯著鏡中人,鼻子發酸眼睛溫熱直想落淚。
葉洛晨安靜站那裡,淺淺噙著一抹笑。
轉過身正對著她,那驚鴻一瞥後震驚去如來一樣忽然。此時景霄楠心裡逐漸被一種患得患失感覺佔據,情緒莫名低落。葉洛晨微覺好笑看她那難得小女兒神態,一手拎著衣裙一手對她伸出,動作如舞蹈般自然而優雅。
“好啦,又傻想什麼呢?”
“如果,如果說我也會害怕,你信嗎?”垂頭久久不開口,景副總此時抬起頭,卻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
葉洛晨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景霄楠這種無論何時何地都顯得自從容遊刃有餘人,很難想象出她驚慌錯亂模樣。
“怎麼了?”
“和你一起這種幸福,總是有一種不真實感覺,總覺得有一天只留下回憶。我怕自己是做一場夢,但害怕自己有朝一日會夢醒。”
抬眼看著這個人等她說完,葉洛晨向前小邁一步,第一次主動將這個犯傻孩子圈懷裡。她貼著她脖頸拍著她背脊,輕輕說:
“別胡思亂想了,乖。晚點我們還要買菜早些回家,威廉罐頭吃完了,要是餓著它,它又要跟你搶吃了。”
“。。。。。。”
聽她溫言這樣說著,又想起兩人一起渡過這些朝夕,景霄楠波動情緒漸漸安定下來。垂著眼看著兩人不知何時交握一起雙手,道:
“我從前聽過一句話,但從來沒有當真,現才體會個中滋味。”
“嗯?什麼話?”
“如果你為別人出嫁,我就敢為了你出家。如果你為別人穿上婚紗,我就敢為你穿上袈裟。”
葉洛晨被她這模樣逗一笑,又緩緩了收起嘴角弧度,抬手撫了撫景霄楠左耳前髮鬢,溫柔道:
“不會。你這麼*吃肉品酒,要是哪天傻傻出家了,定要破了佛寺清規戒律,不出三天他們就會把你還給我。”
桃花眼執著盯著月眸:“會這樣嗎?”
穿著婚紗美女姐姐忍不住又抿嘴一笑,捏了捏景霄楠臉,“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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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拍照過程一切順利。這家婚紗攝影室屬於低調奢華型別,從服裝到技術都明顯是客人少、價格高、但極其專業服務行業。這樣定位往往一個下午都等不來一個客戶,但一旦接單,那也是做周到細緻讓顧客心甘情願那數字略為驚人賬單下籤上尊姓大名。
景霄楠雖然有能力提供高水準生活質量,但葉洛晨卻有些猶豫。
“會不會有點太破費了?”坐開去外景麵包車上,千金小姐微顰柳眉非常賢妻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