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邵覺。”她搖頭,只當邵覺開了一個玩笑。
看著她嬌笑的臉,他又嘆了一口氣。
這個笨蛋,他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瞭,她竟然還不知不覺,真是小笨蛋!
日本人嗎?是誰說和日本人在一起的就一定是日本人,他是個道道地地的臺灣人好不好?只是到美國讀書的時候,死黨不巧全是日本人而已,而且還全是發音不準的日本人,硬是把他的名字從“覺”字念成“澤”字,才會造成她的誤解,承澤的澤大概就是這樣來的吧?
是的,沒錯,他就是當年和這個小笨蛋發生一夜情的物件,也就是小澤的親生父親。
當年他和幾個死黨跑到關島玩的時候,在酒吧裡遇見幾個從臺灣來畢業旅行的小女生。因為他晚到的關係,等他到場時,死黨們早已和那幾個小女生玩開了,而且還都喝了不少的酒。
老實說他也不確定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等他發現到不對勁的時候,死黨們已各自帶走一個美眉,還留了一個一直對他傻笑的女孩,而那女孩的名字就叫做段又菱。
做不出把一個喝醉的女孩丟在國外酒吧裡的事,他只好把她帶回飯店,然後不知不覺的演變成一夜情。
女孩在他醒來時就已經離開了。他不是沒和人發生過這種事,但是她的離開卻讓他莫名其妙的有種若有所失的感覺,這大概也是他始終記得段又菱這個名字的原因吧。
再次聽見這個名字是在一年前的某個餐會上,當時的情況他還記得很清楚,他正和商場前輩聊著天,前輩的夫人站在一旁,突然伸手揚聲喚道:“又菱。”
當時他就像是曾經被人催眠給過暗示般,迅速地轉過身去尋找那個名叫又菱的女孩,當時的反應甚至還引來前輩的關心,雖然他搖頭說沒什麼,心裡卻因為這兩個字再也平靜不下來。
因為有了期待才失望,又菱這兩個字──不,正確點來說應該是段又菱這三個字便成了他心裡無形的枷鎖,讓他完全擺脫不了。
經過了這麼多年,她變得怎麼樣了?還好嗎?結婚了嗎?還記得那年在關島和他的一夜嗎?還記得他嗎?
一堆層出不窮的問題纏繞著他,卻得始終得不到答案,於是他終於忍不住的憑著當年的記憶開始尋找佳人。
從學校、年齡、姓名上著手,他很快便從畢業紀念冊裡找到她的通訊錄,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打電話過去得到的反應竟是她死了!
她死了?
說真的,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遇見過如此令他震驚的事,當時他拿著早已被人結束通話的話筒足足呆了十分鐘才回過神,而回神後,除了仍覺震驚與不信之外,還有一種呼吸困難的感覺。
她死了?怎麼會?發生了什麼事,她為什麼會死了,什麼時候死的?
無法接受如此驚人的訊息,他立刻驅車到她家想搞清楚情況,這才發現自己是虛驚一場,她根本就沒事,只是被她無情的舅舅、舅媽一家人趕了出去而已。
除此之外,他還知道一個令他難以置信的訊息,聽說她是因為未婚懷孕才被趕出家門,還是連大學都還沒畢業就懷了孕!
他當時的心情真的可以說是筆墨難以形容。
他無法不去猜想她肚子裡的孩子會不會是他的?無依無靠的她離開家之後,會不會把孩子拿掉?如果沒有拿掉的話,這些年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又該如何生活?或者她根本就已經結婚了?
問題的雪球愈滾愈大,差點沒把他壓垮。他開始瘋狂的尋找,利用徵信社從學校找到她同學家裡,從臺灣找到大陸,再從大陸找回臺灣,終於讓他找到了。
他確信孩子是他的,她既沒有把孩子拿掉,也沒有結婚,而是一個人辛苦而堅強的養育著孩子,即使一天工作十二個小時,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