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緩極微,比起早嫁數月的小棒頭,她真不像個婦人,若非不像個婦人,若非挽起髮鬢,分明還是個少女,仍然新鮮得一如初春剛萌生的嫩芽。改變最顯著的,就是從她身上再也找不到一絲男孩子氣了。而嬌嫩的軀體內,不改的是她那顆活潑多變的心。
“大哥,你今天見過元元了嗎?”
“誰是元元?”他心想別又翻醋罈子,提什麼女妖精。
“你連元元是誰都不知道?你一點都不關心!”寶寶大大不滿,嘟起了嘴。
“我為什麼該關心誰是圓圓還是扁扁?”他忍耐的問:“好吧,我投降,我承認我孤陋寡聞,就有勞賢妻指點一下,誰是元元?”
“你是真不知情,還是逗我玩的?”
“嗯。”他打鼻子哼著:“若是猜中了有獎,我就勉強猜一猜吧!”寶寶倒教他的態度弄混了,不辯真假。
“也好,讓你猜一次,只許猜一次哦!”
“獎賞呢?”這才是重點。
“任君所求。”反正不管他要什麼,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衛紫衣的眼裡閃過一抹狡儈。
“你這樣好說話,我反倒不好意思過分要求。”
“你不一定猜得到。”
“哈哈,元元不就是囪囪嗎?她姓馬,芳齡不過個月大,是今年元旦出生的,她家的窮緊張老爹怕名字取得不好,誤了女兒一生,所以一直沒正式取名,只膩稱囪囪。”他朝她眨眨眼。“我猜對了嗎?”
寶寶楞然的瞪大了眼晴。“好哇!你明明知道,卻來誑我。”
“不誑,不誑,我也是方才醒悟到的。”微笑浮上了他嘴角,他繼續說:
“取名元元,必然是元月元日出生的,以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那麼一個。怎麼,馬泰終於下定決心,在請教過十來位算命仙之後,為女兒取名為馬元元?”
“可不是。還是小棒頭嫌他婆媽,跑來問我,我說既然是元月出生,索性叫元元吧,又好念,下筆又好寫,真不賴。”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他捉住了寶寶的手臂,笑容在他嘴角蔓延。“你該給我獎賞了,可以兌現!”他總是拿她莫可奈何,這次也不例外,她想。
衛紫衣突然把她放倒在一塊山岩上,他的頭順勢壓下來,吻住了她驚詫欲呼的小嘴,他的吻是邪麼貪婪熱烈,身體緊緊貼向她柔軟的嬌軀。
她被他吻得神志迷離,意動神馳,不由自主的伸臂抱住了他。
“寶寶!”他動情的低喚了一聲,像只纏人的小貓似的,吻遍了她臉上每一寸嫩肌,意猶末足,綿密的細吻灑遍她的髮際頸項間;他那溫柔的手,帶給她一陣陣的痙攣,她在他懷裡喘息著,連移動的能力都沒有,一顆心晃晃蕩蕩地似乎也沒有一個安放處,只能跟隨著他的心跳節奏而鼓動。
不知過了多久,衛紫衣抬起臉來,含情脈脈地望著她醉紅流霞的臉蛋,她半閉著眼,欲語末語的,在在那足以使他神迷心醉而愈發迷戀。他滿足地微笑著,深怕驚擾了她似地,將她溫暖柔軟的軀體小心地橫抱在懷;而後,他落坐於岩石上,使她很舒服地躺在他的懷裡,像只小綿羊一樣的恬靜乖順,對他寄以完全的信賴。她習慣地用手攬住他的腰,那結實的腰桿一樣可靠。
薄暮裡,夕陽為大地靜靜地上妝,塗抹胭脂。
池塘裡,魚兒跳水,一起一落,一起一落,濺起的水聲劃破他倆的無聲勝有聲。
“嗯,”寶寶半仰起臉問:“什麼魚?”
“沒什麼,不過是一條沒教養的魚。”他笑著在她臉頰香一個。“魚也分有教養或沒教養?”她揚起一對慧黠的眸子問。“有教養的魚會安安靜靜的縮在水面下,沒教養的魚會一直往水面上跳,很挑釁的說:“來捉我啊!來啊!我是一條很可口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