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說這裡設局騙人,害得許多人傾家蕩產,妻離子散,我們聽了心裡有氣,故而憤然出手,竟欲為濟南除一害。”
他說這番話時,倒挺直了胸膛,一副理直氣壯、大義凜然的樣子。
席如秀見問題已抓住重點,厲聲問道:“那個小老頭在什麼地方,快說?”
李輕雲被他兇巴巴的樣子嚇得一哆嗦,連忙道:“他說了那番話後就走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
席如秀見李輕雲倒是個正派人,只不過是受了別人指使而已,便揮了揮手,叫他離去。
又一一解了那些被點中穴道的人,正待叫他們離去,卻見李輕雲去而復返,且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身穿灰衣,又瘦又小,個子像侏儒似的老頭。
老頭手中持著一支很長的旱菸管,很神氣地吐著菸圈,一雙手被菸草燻得發黃。
老頭四平八穩地走到人群中,人群自動分開,以眾星拱月之勢將他圍在當中,各用憤怒、崇拜、疑惑的眼睛望著小老頭。
小老頭低垂著眉毛,走到席如秀面前,冷然道:“你的武功很不錯嘛,輕鬆自如地就把我的人打敗了!”
張子丹見小老頭來意不善,怕席如秀吃虧,便慢慢地走過來,和席如秀並肩而立。
席如秀哈哈一笑,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老小子,也敢在這裡胡吹大氣,居然用前輩的口吻教訓我?”
小老頭白了席如秀一眼,道:“我闖江湖的時候,你還穿開檔褲呢,當你的前輩綽綽有餘,怎樣?不服氣,要不要前輩我教訓你幾下,讓你見識一下真功夫?”
此時席如秀的心中已覺奇怪,因為小老頭的音容、相貌有點像一個人,可是一想又覺得不對,仔細想想,覺得自己的念頭頗為荒唐,於是且不動聲色,看小老頭有何舉動。
小老頭將菸袋在鞋底磕了一磕,慢吞吞地張了張嘴,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把一切狂態都做足了,忽地將煙管往口中一放,“卡嚓卡嚓”地咬了起來。
眾人正驚怔間,那根很長很粗的旱菸管就全被他吞到嘴裡去了。
席如秀也看呆了,將生銅做的煙管活吞下肚,他可沒這本事,一時想不出對策,求援的目光看向張子丹。
張子丹也是驚訝萬分,須知在江湖之中,對手若是劃下道來,自己做不出就是認栽,要嘛乖乖地聽對手吩咐,要嘛另請高明。
張子丹和席如秀無法照小老頭一樣做出,皆不約而同地想到衛紫衣,又一想衛紫衣也未必有這般能耐,叫大當家出來,若是收拾不好,豈不丟人?
正在彷徨之時,忽見衛紫衣出現在裡屋門口。
衛紫衣一出現,小老頭也好像知道對方可觀,不再說話,緊緊地盯著衛紫衣看。
衛紫衣也在看著他,兩個人相距頗遠,卻目不轉睛地對視,好像其中有一條看不清的線在連著。
張子丹和席如秀面面相覷,不知大當家在弄什麼玄虛,他們看了看衛紫衣,又看了看小老頭,兩個人的神情都很古怪,忽地,小老頭枯黃的臉上竟流下晶瑩的淚珠。
衛紫衣輕輕一嘆,喃喃地道:“是寶寶嗎?難道真是寶寶死而復生,又回來了嗎?”
那小老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奮不顧身地朝衛紫衣撲去,於是,就見一個堂堂七尺男子和一個乾癟的小老頭抱在了一起。
眾人皆是大奇,席如秀和張子丹卻感動得熱淚盈眶了。
席如秀幾乎在用哭腔道:“真是寶少爺嗎?真是寶少爺回來了嗎?我……我太該死,居然都認不出了。”
小老頭一邊緊抱衛紫衣,一邊衝著席如秀頑皮地擠擠眼睛,道:“哼,一見面就對我不禮貌,等著瞧吧!”
他臉上還是老頭相,卻做小